下午佟安欣拿着新整理的会议记录看,担心起了余芷什么时候会离开她。
“此人非池中之物,我当如何应对啊。”
余芷坐在沙发上喝水,差点被佟安欣耍宝的腔调呛到。
“不用飘啊,最多佟总给你涨工资,社保公积金顶格。不过你得给我签一份终身劳动合同,你这辈子呢生是我佟总一个人的人,死是我佟总一个人的死鬼。”
“你才死鬼。”
“好吶,我就是你的死鬼。”
“……”
两个人在办公室里休息,玩闹,楼下餐厅里打来一通电话,“安欣姐,”
“叫佟总。”
“佟总,小余姐在吗?”
“她是我的,你找她干嘛。”
“不是我要找她,是一个男人找她。”
“……”
“就是,我看他好像是上次咱们在酒吧遇上的那个男的。”
“哪个男的啊?”佟总带人上酒吧的次数多了去了,遇的男人也多了去了。
“就那回啊,我们不是跟人打起来了吗,小余姐给了那女的一耳光那回。那个给对方撑腰的那个,长得特别帅,眼睛长在天灵盖上,带保镖的那个,今天上财经报的那个。”
“……”这说的是谁已经不能更明确了。
闻博延跟高阳按时到的公司,辗转两个地方,两个会议,再回公司在办公室里一坐就是两个小时。
整体落地窗外的太阳一寸寸正,又一寸寸向西斜。
强烈的光线映出一道光注,落在办公室的巨幅山水画上,从画的山头落到碧蓝的江水中去。
闻博延一心二用地坐在宽大深沉的办公桌上,一半大脑审阅手中的一份又一份的文件,最后用一支黑色钢笔落下签名。
而一半大脑在更全面地回忆着余芷从昨天白天到夜里在他记忆中的画面。
有一个画面是很清楚的,那个男人对他动手,她二话不说,但他们要对那个男人动手她就会站出来拦着不让他们靠近。
闻博延嘴里骂着余芷身边的林季,老男人,年纪大,担心余芷上当吃亏,但实际上他担心的是什么?
心头的那股非要见余芷的冲动是什么?
在昨天以前他只是想见余芷的面,但从未想过余芷身边会出现其他人。
这种强烈的危机感是他从来没有体会过的。
所以这一刻他回忆起来的是满心的燥热。
况且他明知道那个男人其实没有他希望的那么老,40岁的男人从外形到外貌,非但不老,还有一种闻博延想起来就窝火的一种另类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