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简单单的家常饭,蒋暖吃着心里暖乎乎。
冯姝坐在蒋暖身边,撩起她快掉到碗里的头发:“有时间去剪剪头发。”
蒋暖嘴里塞满一大口软嫩的鸡蛋羹:“嗯,知道。”
冯姝:“还有,你白天上班,晚上复习,有精力养猫吗?”
蒋暖一惊。
她以为冯姝又要像之前把她捡的猫赶出去,放下碗筷维护自己的猫:“花生可乖巧,不费什么时间,我已经习惯有它了。”
冯姝无奈:“看把你吓的,我的意思是,你要是没时间养,我和你爸把他抱家里去,省得你天天逗猫不学习。”
蒋天明在沙发那边教猫握手,闻言喜笑颜开:“行啊,这猫爸喜欢,爸抱回去保证给它养得胖胖的。”
沈清风垂眼:“……”
他哪都不想去。
蒋暖一听蒋天明的话,饭也不吃了,冲过去一把抱住猫咪的脖子宣誓主权:“不行!这是我的猫,我捡的,您要是喜欢自己捡一只去!”
被遏住命运咽喉的沈清风:“……”
我知道你爱猫,但可以先松一下手吗,他感觉自己快要被勒死了……
冯姝看着抢猫的父女俩扶额:“……”
幼稚原来也是会遗传的。
蒋暖租的房子只有一间卧室。
冯姝和蒋暖睡屋里,蒋天明一个人睡沙发。
蒋暖好久没见妈妈,一上床就贴住冯姝。
冯姝笑着抱住女儿:“二十几岁了还粘人,害不害臊?”
“不害臊,我想你了嘛,”蒋暖感受着妈妈身上的温暖,舒服地闭眼,“妈妈,谢谢你支持我,我肯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冯姝关上床头灯,轻抚女儿的头发。
这些年,冯姝一直把蒋暖当成一个不能照顾自己的小孩子。
她就这么一个女儿,当宝贝一样捧在手心里养大,舍不得蒋暖吃一丁点苦,也怕孩子走错人生的路。
她把自己认为最好的、最容易走的路全部给蒋暖铺好,让孩子按照她的意愿走。
可她从来没问过女儿喜不喜欢,到底愿不愿意。
也许她是时候该放手了。
妈妈怀抱是温暖的,蒋暖被熟悉的气息包围,睡得很快。
朦胧月色中,冯姝轻轻拍着蒋暖的后背。
黑暗的客厅里。
蒋天明个子高,躺在沙发上伸展不开,只能蜷缩着腿。
他摘掉眼镜放在茶几上,和蔼地冲猫咪挥手:“晚安呀咪咪。”
沈清风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咕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