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砚南却道此刻不能回去,否则刚在深市立下的根基将前功尽弃。
并且趁这个机会,靳隆集团内部也该肃清一番。
他受伤的消息一传十,轻重难辨,对于流言,自然是严重更博话题度。
若是谁在这时候倒戈,恰好一并清理门户。
老爷子还是不放心,道公事怎么能够比得上他的安危健康。
靳砚南道:“闻梨会照顾我。”
说这话时,闻梨正在为他削果,果皮断了三次,才削出一个完整的果肉,有点难看的椭圆状。
听到靳砚南在电话里对自己‘照顾有加’的夸赞,她多少有点汗颜。
“爷爷要跟你讲几句。”靳砚南忽然把手机递过来。
“啊好。”闻梨把果放回盘子里,手忙脚乱抽纸巾擦干净,接下。
“阿梨,听说你也受惊了,还好吗?”
“我很好,谢谢爷爷关心。”
“砚南的伤要留心照顾,辛苦你了。”
“不辛苦,爷爷放心,我会照顾好他的。”说话间,嘴唇忽然碰过来一块东西,听说人在讲电话的时候无论旁人干什么都会下意识接受。
她边说着,张嘴咬下。
尝到清甜味道才反应过来是自己削的果。
靳砚南正拿着水果刀分切,他只吃了一小块,剩下全喂给她了。
偏爷爷还在说着话,她不敢分心,就这么被他投喂到电话结束。
靳砚南道:“爷爷的话听听就行,我很好,不用你辛苦做什么。”
他哪里好,医生说右手暂不可用力,他切果都是单手的。
闻梨正色道:“爷爷的话当然要听,我头上可顶着你靳太太的名号呢,自然得全心全力照顾好你。”
“只因为是靳太太?”
他的目光太过直白且具有目的性,闻梨一愣,几乎不假思索脱口:“不然呢?”
“……”
靳砚南松了手,闻梨垂眸,默默把手缩回来。
两人一时无言。
昨天忽然被他表白,过后彼此间就开始弥漫着一股比较怪异的气氛。
闻梨后来想了想,大概是因为她没有任何回应。
没回应就是拒绝,他应该懂的吧。
虽然她的拒绝并没有什么意义,喜不喜欢什么的,反正人都嫁给他了,也跑不了。
他的脾气总是阴晴不定,一阵对她很好,一阵又手段专横。
他总说她难伺候,他明明比她更难伺候。
她这人也不贪心,能和他维持和平相处的婚姻生活就已经很不容易了,不敢多想别的,说不准会成为另一种负累,离自己期望中的自由越来越远。
但如今有个奇怪的点就是,只要一和他的视线对上,她的脑海中就不自觉回想起昨天他说喜欢她的那个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