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披着外袍,内里是贴身的中衣,单薄得根本隔不开身前柔软之处。这么一贴近,方瑀珩连呼吸都停滞了。
她还毫无知觉,扒拉着他袖子,要把他胳膊往窗户里拽。
“快进来呀,我这么跟你说话也要着凉的!”
方瑀珩连拳头都攥紧了,才没让自己那双腿失控。
上一次让他险些犯错的时候,是他们躲在抓冯正林那个木柜子里,让他知晓她的玲珑身段。
忽地,他笑了,笑意在他凤眸内散开,被清凌凌的月光一照,居然有那么几分妖冶。
笑声让秦宝姝一愣,莫名地看他,心里紧张地在想,不会把他给气疯了吧。
“你……笑得那么瘆人干嘛?”她咽了咽唾沫,终于撒开手,往后躲。
可惜已经晚了,被他伸手又给拽了回去。
他就那么一手拽着她,一手去拨她耳边碎发。
他指尖扣着她手腕,指腹紧紧贴着那片雪白温热的皮肤,倾身在她耳边说:“深夜邀我进闺房,所以姝表妹是准备给我什么名分?”
名、名分?!
什么名分!
秦宝姝耳朵被他温热的呼吸撩得痒痒麻麻的,那种酥麻就似乎入了脑,让她一时间也不会思考了,就那么愣愣地睁着杏眸看他。
方瑀珩在她懵懂茫然的神色又是轻笑一声,帮她挽发的手指轻轻滑过她耳背,然后在她逐渐变成红色的耳垂上揉捻了一下。
“等姝表妹想好了,下回我定恭敬不如从命。”
他颀长的身姿消失在夜色下,秦宝姝脸上的热浪却还在拼命升温,他的话还一遍遍回响在耳畔。
她慢慢地曲起膝盖坐下,然后抱着自己,把脸埋在双膝中……尖叫了一声!
他、他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她根本没有那种意思!她只是担心他着凉!他……他刚才在对她耍流氓!
这一声尖叫,彻底把拂风和车雪晴惊醒,两人披着衣服走过来,忧心忡忡把脸埋起来的小主子拽起身,看着她一张脸通红。
两人看向汪箐,汪箐刚才发现是方瑀珩后,就站得远远的,什么都没听见和看见,也茫然地摇头。
秦宝姝只感觉全身都在发烫,双手捂着脸颊,脑海里都是方瑀珩扣着她手腕,捏她耳垂的暧|昧画面。
于是……这一夜,她彻底失眠了。
至于半夜担惊受怕赶来的方瑀珩,因她无意的撩拨,在冷风里足足站了两刻钟才回屋。
第二日清晨,秦宝姝精神萎靡地去给冯老夫人请安,把老人吓一跳,当场就要给她请郎中。
哪知郎中还没到,大理寺的人先到了。
来人正是上回跟寺卿一块前来审问的其中之一,对方这次客客气气的,拱手和冯老夫人说:“我们昨日收了份状书,事关您的外孙女身世,还得劳烦秦姑娘到大理寺走一趟,见一见傅老夫人和我们大人,如若其中有什么误会,大理寺也能做个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