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是哪一种心情,秦宝姝见他为自己迷失的模样反正是喜欢到了极致。
她抬手,指尖拂过他的喉结,感受着它在自己指腹下颤抖,更像是得到了新玩具,愉快地笑了一声,随后奖励似的低头亲吻了一下。
“姝儿这是哪里学来的要命招数……”
宋瑀珩几乎要被她逼疯了,却是又撩得她高兴地笑一声,然后藤蔓似的缠上了自己,伏在他耳边说:“自学成才。”
甭管是自学成才,还是别的,原本就不平静的水面,就如同遭了一场巨大风暴。
秦宝姝被卷入其中,被席卷得仅剩最后一丝意识。
“你胡子还刮不刮了……”她一身干爽被他抱到床榻的时候,累得不想抬手。
宋瑀珩低头在她眉心吻了吻:“等你睡醒再说。”
她却拽住了他袖子:“你陪我,认床。”
他迟疑了片刻,再低头看她,发现她就那么拽着自己袖子睡着了。
这几日确实是太辛苦,便是他也快熬到极限,那就睡会吧……宋瑀珩握着她的手,轻声上榻,拥着她入眠。
两人这一觉睡得极沉,再睁眼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天都黑透了。
砚书和拂风坐在院门口的台阶上,大眼瞪小眼。
拂风就和他闲聊起来:“说起来,宋同知今年多大,平时很少见她和指挥使相处。”
砚书和琴书两人相依为命,从有记忆起就在流浪,无名无姓,在六岁那年被宋瑀珩从野狗口里救出来,这才有了正儿八经的名字,也有了姓——宋。
“姐姐她今年十九了,和姑娘同岁……”砚书沉吟道,“姐姐比我稳重,很多细致的事殿下都是交给她,所以她常在外奔波。”
拂风就笑了。
其实是因为琴书比较能忍耐吧,能忍住不下杀手。砚书的风格,她最近是见识到了,只要嘴硬的就灭口,杀一个人没人吭声,但两个、三个杀下去,总有一个胆怯的。
所以砚书更适合直接的任务,而且杀戮多了,更有震慑力,所以琴书认为砚书更适合当指挥使。
起码是个镇场子的。
不过拂风没有揭穿,笑过后说:“等她忙完,你陪她在苏州城里逛一逛,姑娘家没有不爱逛街的。”
这傻小子估计也不知道怎么多关心姐姐。
她的提议让砚书皱眉,不太能想象自己姐姐逛街的模样,不过他还是接受了建议:“好的,我到时候约她。”
拂风应了一声好,庭院内的丫鬟快步过来说屋里亮灯了,两个主子终于睡醒。
“跟我进去掌灯,再问问殿下和娘娘想吃点什么。”
照顾主子是重要的事,拂风当即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快步去推开房门。
砚书等她领着一群小丫鬟出来,这才进屋去,把一份名单给到宋瑀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