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清蓉话没说完,就被顾卿安托了腰,她的身子和顾卿安的紧紧贴着,滚烫的热让尤清蓉不能忽视。她都没能反驳推脱,顾卿安兀自捏着她的下巴含住了她的唇吮吸,外头霎时间发了雷,尤清蓉不能专心亲吻,又要逃脱,可是顾卿安不依,他几步上前,将尤清蓉推在床上,才留了尤清蓉喘息。
尤清蓉睁开眼睛,终于能大口呼吸,顾卿安还把玩着她的头发,吻落在她的脖颈、肩头。尤清蓉实在是害怕的,顾卿安的唇瓣感觉到尤清蓉身子的颤抖,他停下来,柔着眉目看向尤清蓉:“这样害怕吗?”
“顾卿安,从前我是不怕的,”尤清蓉和顾卿安过去太多的误会了,尤清蓉自己都觉得从前荒唐,她说,“我只是想要和大人同寝,但是尤家遇难,也是在雨天。”
“我从前撒谎,上天也还给我了,如今我和大人说通,多谢大人心中想着,来看我。”
顾卿安沉默了些许,这才缓缓开口:“尤清蓉,我没那样怨恨你,过去的事情我记得,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我这个人记性极好,什么事情也都知晓一二的,你我既然重又成婚,那就是夫妻,何苦如此生疏。”
话是这样说,但尤清蓉心中仍有一根刺,顾卿安说不是厌恶她,那一次又一次的亲密是为了什么呢?
“大人宽容,等我找罗进礼报完仇,为我爹娘伸冤,就报答大人的恩。”
要先把要紧的事情做了,那时候,尤清蓉就算是死在顾卿安手中也行。
“报恩,”顾卿安听到这些就笑了,他来了劲,“若要报恩,你拿什么报?”
尤清蓉上下,可不就只有这副身子能报了吗?
顾卿安特意靠过来,他最喜欢突击,让尤清蓉害怕。他特意压低了声音,对尤清蓉道:“蓉儿,这不是你报恩,这是便宜你了。”
本来尤清蓉就喜欢顾卿安,这不是白给尤清蓉捡了便宜?
“那大人想如何?”
“嗯,我还没想好,尤清蓉,我说过我可以帮你,但你得听我的。”
这有何难,尤清蓉笑颜上了脸,对顾卿安道:“当然可以,只是大人肯帮我?”
当初尤清蓉强扭了瓜,要和顾卿安成婚,她的父亲尤琏琛可没少逼迫顾卿安。顾卿安对尤琏琛的痛恨,尤清蓉是知道的,顾卿安也没遮掩。尤清蓉要做的事情是为了还父亲的清白,顾卿安不恨了吗?
“我帮你,也不是因为不记恨你父亲了,”顾卿安解释道,“我只帮公正,若你父亲真是被冤枉的,那我身为监察御史,也理应监察的。”
和一个死人计较什么,顾卿安如今都得偿所愿,身居高位了。
顾卿安的话实在是公正的人才能说出口的,尤清蓉听后心中只有感佩,不愧是她一眼相中的人。尤清蓉感动不已,可顾卿安见状,却不和她纠缠,只是躺下了,规规矩矩睡觉。
成婚的人就没有这样委屈的人,虽然夫妻,但是分房睡着,若有想要同寝的,谁也不肯低头,都要找个合适的理由才能前来。顾卿安不痛快的点在这里,他试探着尤清蓉,看看他躺下了,尤清蓉会不会也跟过来躺下去。
到底没有,还是差点意思。
顾卿安在心中痛恨起罗进礼来,不知道罗进礼是做了什么恶,让尤清蓉变成这样的。他长叹了一口气,也正是因为这一叹气,让背对着顾卿安的尤清蓉一愣神,更不敢乱动了。
那被子里头鼓起来的小山真的竟一点都不动弹的。
顾卿安没说话,看得久了,也觉出些意思来,他一勾唇,故意咳了咳:“睡下了?”
尤清蓉闭着眼睛没讲话,但是跳动着的眼皮已经将她暴露无疑了。
顾卿安将手放下来,特意腾出了位子来,方便钻进来一个人。他又说:“尤清蓉,打雷了!”
很快,闪过来白衣的团子,顾卿安本来空出来的位子,刚好能够盛得下一个尤清蓉。
没看到闪电,也没听到雷声,尤清蓉反应了过来,这是顾卿安骗她,便已经羞怯。她要转身走可已经晚了,顾卿安手上的力气重,将尤清蓉紧紧困住,尤清蓉逃脱不得了。
“顾大人怎么骗人?”
“那怎么了,从前你不也骗过我吗?一来二去,我们也算是扯平了。”
老天收了雨水,天渐放晴,漂浮着清新的冷,花朵娇艳,被雨水冲涤后,却冲掉些花瓣,掉落在地上。
尤清蓉穿了粉白薄衫,未着外衣,看着庭中花瓣纷纷落下便想去捡。阶前庭中的地上还蓄着水,尤清蓉才走上几步,衣摆就已经沾染上了水。尤清蓉提着裙摆,更加小心迈着步子走过去,扑面而来的风打着脸来,吹进皮肤,渗透进骨头里。
还未等尤清蓉弯腰,莲荷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夫人,您小心着,怎么不撑伞啊。”
尤清蓉手里捧着花瓣,站起身来才看到莲荷一脸紧张走过来的模样。倒春寒的天里,不仔细着都会冻坏,贴着地上冷水冷雨,也得仔细着。莲荷细心,在十几岁的年纪里实在是难得,尤清蓉嘴角扬着笑,看着莲荷。
“夫人怎么还笑。”莲荷实在觉得这位夫人不省心,哪里都好,只是心性太大了些,不把自己放在心上。
“从前,我身边也有一个人对我这样好的。”尤清蓉看着莲荷,猛然想到了秋月。她在尤家的快乐日子里,每日要做的也就是和秋月一起找乐子,她也曾在庭院中穿着薄衫玩耍,被秋月好一通数落,说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是从前夫人身边服侍的人吗?”莲荷将手中的外衣拿了来,给尤清蓉搭上,又弯下腰给尤清蓉擦掉了衣摆上的水,“那这个人去哪里了,怎么不继续跟着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