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臣?他在说谁。我撇了撇嘴,转过头去不依地说:
“王,既然相国大人认为非得撤走朝内主力不得作罢,大王便在此作个定夺吧。”
身旁的人十分烦恼,当然,这个终年不作大决策的脑子,早就废置多时,一到紧要关头,也转动不起来。
“王,情况实在刻不容缓!请下令不必犹疑!”相国催促。
“大王,朝内主力一旦撤离,情况将难以撑控,请三思而后行。”我说。
“王,现在全朝国运危在旦夕,在这种时候你还要听信小人的谗言吗?!”
真是岂有此理,先骂我是佞臣,现在又指我是小人,这相国凭地可恶。
“王……”我还欲开口。
“够了够了!”主角思绪纷扰杂乱,打断我说:“事态紧急,就按卿家的意思,传令下去,朝内待守的全部兵力,统统领命前去增援吧!”
相国得到指令,马上退了下去,状似十万火急。
我不高兴,推开身边的人,冷淡地说:
“那个可恶的镇南军,到底是个什麽鬼名堂,竟弄得朝内鸡飞狗跳,白白浪费了我这一晚的好心情。”
“爱卿莫生气,待事情稍缓,本王再命人自坊间另外找好看的节目,回宫献演。”
“那即是何时啊?”我问,又顺势依偎过去。
“放心,一切有相国卿家打点,问题很快便会解决了的。”
“相国大人?”我暗暗好笑:“难道大王就如此信任此人?不怕他谋反?”
“谋反?”抱着我的人自信地一笑:“不,他不会。”
不会?你凭什麽这样肯定。
我向堂下的侍女做了个手势,殿下流散的歌姬舞娘马上如数退下,诺大的偏殿之内只剩下我和那个对自己有恃无恐的王者。
“来,”我举起雕刻精致的酒杯,敬身旁微带醉意的人:“愿我朝逃过此劫,从今盛世太平,普天同乐。”
受邀的人根本无法拒绝,他半眯着双眼,只看得见面前的人影一片模糊。
我看着屏封后面隐隐的月色,今晚的云太浓而月太淡,征象极为不兆。
“来来来,来喝我这一杯。”我对王说。
举起酒杯,我仰头而尽,先饮为敬。
“卿家好酒量!”王口齿不清,恍惚之间,已被逼喝下我推过去的酒。
我冷静地看着面前人,只觉恶心。
为什麽贵为一国之君,九五之尊,落得的通通这一副模样,教人心寒。
“爱卿为何不喝?”王醉眼迷离,一脸的不解。
“喝?”我冷笑。
我会喝,我说,一边把身边的人推倒在零乱的塌上。
就算现在我手里握着的不是酒杯而是刀子,这个人也无法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