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把剑令,都用谷内泡制的独特药汁浸泡过,那药汁一旦沾染,便很难去除,于是嗅闻气味便成为甄别剑令的一种手段。
因为这药汁,是神农谷的独家配方,别的地方都不存在。
既然剑令是真的,那眼前的女子的确是神农谷弟子了,而且绝非一般弟子!
刘泉朝着姜念虞拜倒下去,双手高举过头顶,托着剑令:“外门管事刘泉,见过师姐。”
姜念虞:“?”
刚才这刘泉还一副怀疑她的样子,怎么这剑令一出,他就态度大变了?
这剑令到底是什么东西?
虽然不清楚状况,但不妨碍她装逼,她收回剑令,淡淡道:“起来吧。”
刘泉松了口气,幸好小师姐没跟他计较,不然他恐怕要被神农谷除名了。
宁远侯也被刘泉弄得有些懵,“刘大夫,这剑令是何物?”
刘泉看了小师姐一眼,见她没有阻止,便给宁远侯解释起来:“剑令乃是神农谷亲传弟子的凭证,行走在外时,可凭借剑令指使各方弟子和管事,让他们办事。”
宁远侯恍然点头:“原来如此。”
有刘泉的背书,他心头的最后一丝疑虑也去了。
李玄璋看了宁远侯一眼,若是没有宁远侯的放任,刘泉怎么可能闯得进来?分明是宁远侯自己也心存疑虑,所以才顺势将刘泉放进来,让他代自己提出质疑。
当真是人老成精。
宁远侯被他看得心头一跳,这名剑侍瞧着年纪不大,一双眼睛却利得很,仿佛看穿了自己的心思一般。
他掩饰般笑了笑,对刘泉道:“刘大夫,今晚月色颇好,老夫新近得了一壶好酒,不如我们移步亭中,赏月对酌,可好?”
刘泉自是欣然应下,又朝小师姐拱了拱手,退了出去。
宁远侯和刘泉来到亭中,喝酒赏月。
一杯酒下肚,刘泉迟疑着道:“侯爷,其实方才在下有句话没说。”
宁远侯:“什么话?在老夫面前,刘大夫只管畅所欲言便是。”
刘泉:“外人不知神农谷的底细,我却是一清二楚的,谷主一共只收了五位亲传弟子,即便是最小的那一位,也已是耳顺之年了,如今怎么又冒出来一位亲传弟子呢?还是个年纪轻轻的女子。”
宁远侯:“你怀疑她并非亲传弟子?那她手中的剑令又是从何而来?”
刘泉:“这就是令我不解之处了,只是她既然拿得出剑令,我便不好再当面质疑了。”
宁远侯:“或许她的师父是五位亲传弟子之一,她师父怕她行走在外出事,便将剑令给了她傍身?”
刘泉点了点头:“侯爷说的不无道理,再要么,就是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谷主又收了一位亲传弟子。若果真如此的话,神农谷怕是要发生不小的动荡了。”
谷中五位亲传弟子都已有了各自的势力,互成犄角,都盯着谷主的位置,这忽然又来了一位亲传弟子,还极有可能是谷主的关门弟子,谷中的势力不就发生变化了?
若谷主将来仙去后,将谷主的位置留给了屋中的那位余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