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分时间,不分地点,同样的把脉动作。
为什么?
褚君另一只手轻轻握住她的手腕,纤细骨感,能轻易让人一捏即碎。
连同藏在娇嫩肌肤下的脉搏,跳动的频率是这样的轻浅,轻到平静无痕,浅到仿佛下一秒就会消失。
如果不是才把她的呼吸吻乱,或许现在,他都探不到她的脉搏。
这个女人没有心,他知道,苏青禾显然也知道。
好不容易才将这个女人养得灵动一些……
“你怎么也学苏青禾,动不动就来试我的心跳?”
“没什么。”
清浅平静的女声,骤然将褚君的思绪惊醒。
他重新抬眸,看向怀里的女人。
双瞳剪水,姿容绝色。
被他深吻过的樱唇,娇艳欲滴,诱人采撷。
但这双水盈盈的清澈眸子里,始终是平淡的。
哪怕她学会了皱眉,学会了发呆,学会了撇嘴,也改变不了,她没有心,体会不到常人所拥有的情感这个事实。
但或者他再坚持一下,再努力一下——
“褚君,你刚刚说,更糟糕的事情,比如?”
女人睁着那双平静无波澜的清澈眼眸,固执地追问他的答案。
他将舌尖抵了抵上颚,深吸一口气,“比如,把你欺负到哭。”
想把她欺负到哭,哭着又被欢愉带动,露出真实的反应。
而不是学生时代,她坐在窗旁面无表情地撑着下巴,专注那些打打闹闹的同学,偷偷学习,再蹩脚地尝试。
那时候他就已经在想——
把她欺负到哭,让她细碎地哭上一夜,两夜……天天让她哭到天明,这样她以后装哭时,就不用再另外沾湿帕子。
现在,她已经会被他的吻欺负到眼睛湿润,距离哭又差多远?
不远了,不是么。
或者她再不乖一些,最好今天就跟他闹。
继续惹他生气,惹到他失控,这样晚上他说不定就能继续欺负她。
更严重一些,可以将她锁在床上……
性感的喉结,因主人的情动,缓慢地一圈圈滚动着。
而对男人危险而疯狂的心思一无所知的官关,顺着他的话仔细想了想,天真地点点头,“你要是能让我哭,我还要感谢你呢。”
苏青禾死的时候,她都没能哭得出来,这么多年了,也没能体会哭的情绪。
褚君真能让她哭出来,她确实还要感谢他。
沉稳的步伐忽然停止。
官关注意到,抬头左右扫了一圈,不太确定他们现在的位置,算不算走到机场出口,还是要去其他的地方。
褚君好像打定主意,要阻止她回天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