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走到门口,张文丽转头一看,平静地说:“回来了?陆营长,你爱人来驻地之后我还没有见过她,这不,来找她聊聊。”
妇女主任是负责家属院里嫂子们的一些事务的,找随军人员聊聊天谈话也都是属于正常的。
但陆观山还是开门见山地问了:“张主任,我媳妇害羞,您有什么话问我也行。走,先进去坐。”
张文丽却说:“那可能不行了,陈团长也正找你呢,要你回来就去他那边一趟。”
陆观山跟虞梨对望了一眼。
虞梨赶紧笑笑:“那你去吧,万一是什么急事儿,我陪张主任聊聊。”
陆观山只能去找陈团长,想想张主任平时工作都是规规矩矩的,应该就是聊些日常的。
不会为难虞梨。
反正他尽快去陈团长那边,解决好事情就回来陪媳妇。
陆观山一走,虞梨就客气地让张文丽进屋了。
这会儿傍晚时分,晚霞如火如荼,张文丽走进小院子的时候就忍不住惊讶!
附近不少房子格局都是差不多的,陆观山住的这个院子之前是别人住的,张文丽也来过。
那时候乱七八糟的看着也平平无奇。
可现在被虞梨拾掇得干干净净,菜地里绿色的菜苗长势喜人,房檐下挂着红彤彤的干辣椒,绳子上还有虞梨做的挂面在晾晒。
进到堂屋里,就瞧见桌子上铺着格子桌布,墙上贴着牡丹花的画儿,茶壶水杯都擦得亮,旁边还放了一支毛线勾出来的荷花,亭亭玉立,显得整个屋子都清雅了起来。
最让张文丽诧异的是,这屋子干净也就罢了,竟然还充斥着一种令人舒适的清香,忍不住嗅了几下。
虞梨之前用空间里的梨熬了一些秋梨膏,这会儿拿出来冲了一杯水。
“张主任,您尝尝这个,我煮的梨膏冲的水,清热润肺的。”
张文丽听到虞梨的声音,便微微端坐起来,也没有喝水,而是说道:“虞梨同志,你来的这段日子过的还习惯吧?有什么困难可以找我们。”
虞梨轻笑点头:“多谢张主任关心,我都挺习惯的。”
张文丽点头,而后话锋一转:“但咱们家属院也有一些关于家属之间的规定,我得跟你说一说,方便你以后与大家相处。和谐有爱这些我就不多说了,有一件事呢我是听说了,你擅自用土方子给家属院的人治病?
这是严厉禁止的!咱们家属院的人生病可以直接去师部医院的,男人在前方作战,家属是他们最放心不下的,这可不能胡闹!我希望你这次能作出检讨,写个检查,到时候会登到团报上,当做例子警示所有人。”
虞梨一怔,丝毫不急,反倒是笑了。
她红唇微张,喝了两口水,而后看向张文丽的脸。
一个人的身体状况,从面色可以反应出很多东西。
虞梨主动问:“张主任,您是不是经常头疼,恶心呕吐,疼起来用止疼药都没用?这种疼往往是因为疲惫,着凉或者心情不好诱的。
每次作的时候嘴苦,视力模糊,怕光,像是有人用锥子刺你的太阳穴?另外,您的经期是不是不太正常,一次最少二十天吧?”
张文丽一愣,眼睛睁大:“你!你怎么知道的?谁跟你说的?!”
头疼的事情,身边的人或许会知道,但她经期的事情是绝对私密的,虞梨怎么会知道!
虞梨安安静静的,喝了一口水:“张主任去师部医院看过吗?有没有治好?”
张文丽紧张地盯着她:“怎么……你,你光是看面相就看得出来我得了什么病?怎么可能!你肯定是听谁说了!”
虞梨笑:“那我听谁说呢?如果张主任信任我,我可以帮你想办法治疗一下,如果不信任我的话,就当我是听谁说的吧!”
张文丽心中震撼不已!
虽然不敢相信,但还是忍不住想试一试!
头疼这种事儿,谁疼谁知道,作起来是要命的!
经期淋漓不止也是她无比烦恼的一件事。
师部医院她都跑了八百次了,根本就没有用啊!
犹豫半晌,张主任开口了:“如果你能帮我治好的话,你就是我的恩人!”
虞梨当即给张主任开了药方。
“川芎o克,当归克,白芷克……这些药不需要煎,直接研成粉末冲服下去,六个小时一次,你的头疼最近严重到每天凌晨四五点都会作吧?等下你吃一顿,六个小时后,也就是睡前你再吃一次,明天早上症状就会减轻。”
张文丽不可置信地看着虞梨,脑子里嗡嗡直响!
但下意识的还是抓住了药方,她得尝试一下!
“针对你经期淋漓不止这个问题,等你的头疼缓解了,你再来找我开药。”
张文丽赶紧点头:“行……那我回去先试试!”
她前脚刚走,后脚陆观山就回来了。
进门就问:“老婆,张主任找你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