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程度的伤对巫师来说是能快速治好的,魁地奇比赛有时候伤得比这个还重。但小天狼星跟密雅放下手上所有的事,专程跑到学校看她。
趁密雅抱着女儿安慰的时候,小天狼星悄悄跟学校的治疗师说:“不要全部治好,给她留一点小伤。”
一夜过后,他们带着全身已经恢复正常,唯独左臂留了一道轻微骨裂的女儿去了麻瓜医院,看着医生给女儿打石膏上夹板,回程的路上非常严肃地告诉她:“校医说你喝的魔药太多了,再喝下去会损害智力,我们只好带你去麻瓜医院治病。今后你要小心点了,否则受伤只能来这里,按照人体的自然恢复速度没有两个月是好不了的。”
这不是第一回,但这对夫妇衷心希望今后不要再发生了,他们的精神快要承受不住了。小天狼星不敢想如果她真的摔断脖子,他们今后该怎么过日子。
他在育儿的过程中逐渐理解了他父母是以什么样的心态养育他,他们每隔十天半个月就会收到一回学校来信,每次打开信件之前都要做一番心理建设,这才能拿起裁信刀,“我倒是要看看这小崽子这回又搞出了什么新花样!”
现在这也成了他生活的一部分。
有人有什么感想吗?完结后大家伙儿都得给我写几句啊!!俺的这本匠心巨制等你们的反馈了。
番外(二)
小天狼星今年已经五十九岁了,他三十四岁以后的职业生涯是由一场接一场的战斗组成的,而他的对手们并非能用“黑巫师”一词简单定义得了,准确地说,那是一群置自身利益高于他者的人群。傲罗指挥部是英国巫师界所拥有的最高警备力量,他们维护的是整个国家民众的安全。
常年的战斗不可能不在他身上留下痕迹,穆迪已经彻底退休了,带着脸上的伤疤跟一只魔眼。因此如果让小天狼星完好无损地退役,他恐怕还会觉得这生涯称不上战斗的盛宴呢,他对身上的伤痕保持着一种理所当然的态度,无伤退役只能说明战场上的将军从未打头阵深入过敌营。
小天狼星的一条腿曾经中过一种厉害的恶咒,尽管咒语已经被破解了,他的膝盖到了阴雨天还是会感觉刺痛。小天狼星从没想过他也会配上一根看上去派头大于意义的手杖,这根手柄上刻着黑犬头颅的手杖让他感觉自己更贴近记忆中父亲的形象了,有时候照着镜子,他能从脸上找到父亲的痕迹。雷格酷似过去的他,而他又渐渐长成了父亲的样子,这感觉很难以描述。
他现在有充足的时间体会着家族遗传的特异之处,毕竟已经活到了五十九岁,看到儿子再生出孙辈也是极有可能的事。
“女士,在下可否有这个荣幸?”身穿黑色礼服的男人抬起小臂,等待身旁的女人伸手挽住他。
密雅拢住肩上的丝绸披肩,低头看看项链有没有摆正位置,这条葡萄紫的长裙还是丈夫年轻的时候送给她的,她穿着它在他的办公室发酒疯,紧接着又穿着它去打架,真是精力无限的少女时代。
但她早就不是那时候的尺码了,这裙子改大了不少她才能重新穿上。年轻的时候她瘦得像张纸片儿,生育过三个孩子后她的身段自然比那时候厚实不少。五官虽然没有变样,脸庞比从前圆润了不止一星半点。有时候她看着自己结实的手臂都会疑惑年轻时候怎么会那么瘦?乔安如果那样,她会紧张的。
这种岁月带来的改变从未让她有过减肥节食的计划,因为她的丈夫每天都会发自内心地称赞她,“你是我的爱与美之神。”
这个词还真非得这时候说才不夸张,如果对着二十多岁的小姑娘说这个话未免有哄人的嫌疑,毕竟希腊雕塑工匠创作出的女神形象看起来都有一把子力气。或者说,小天狼星这个男人很会顺势改变说辞,年轻时总说你是我的夜莺、玫瑰、小精灵,听上去挺符合一个小姑娘的形象。
密雅优雅地搭上了丈夫的臂弯,小天狼星提起手中的橡木手杖,迈步领着妻子走上了大街。这对装扮庄重的中年夫妻走在伦敦的街头没有任何奇特之处,说他们是一对带着头衔的贵族也不奇怪,这里什么人都有。路人们看到他们的打扮,心想兴许是去西区的考文特花园看戏的客人。
路过一盏坏掉的路灯时,两个人的身影倏尔消失在黑暗中,再出现时,他们已经来到了巫师看戏的地方,对角巷的宙斯剧院。
今晚登场的舞者们隶属于德维朗产业旗下的森林舞团,他们都是密雅的表亲。vee们寿命既长,容貌又美得惊人,他们很久以前就不想在森林里生活了,美得无人欣赏,属实百无聊赖。从前密雅一直想跟魁地奇球队进行合作,但他们很快表示,没有意思得很,那里的主角都是打球的傻大个,他们想要做中心人物。于是这些美丽的男女们分头去巴黎的舞蹈学院和音乐学院进修了若干年,如今已经成为了专业的艺术从业者。
老祖母见自己的孩子们在巫师世界干得名气斐然,大红大紫,并且现在没有巫师还敢把vee当成动物,她也就随他们去了。只是有些孩子的私生活实在有些出格,今天交女朋友,明天交男朋友,有时候同时拥有一个女朋友和一个男朋友。她现在已经不让家养小精灵拿报纸给她看了。
好在她的孙女和孙女婿在这方面一直持有一种保守的婚姻态度,她从来没在报纸上看到他们俩的花边新闻。
当小天狼星和密雅在包厢中落座的时候,明显能感觉到斜前方有人举着照相机对着他们。真不知道有什么好拍的,他们俩只是乏味的中年夫妻而已,感情很好,所以私生活乏善可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