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就不要开玩笑了啊。
认错都不爱听,还想听什么?
当众唱一首汪汪之歌?
白黎遗憾地撤回好人卡,准备开唱。
结果他忘记自己的嘴还处于禁言状态,发出了小狗撒娇时特有的嘤嘤嘤。
旁边轮椅上的苏熙正抱着尾巴心疼曾经浓密油亮的毛发,听见这动静直嘬牙花子,身残志坚地把轮椅转了个方向。
白黎火速闭嘴,感觉自己丢人丢到了狗窝里。
“……”江寒陵顺手把背包挂在怀前,语气不咸不淡,“你倒是为了他能豁得出去。”
楼外的半空中从远处飞过来一个黑影。
白黎眼巴巴地看着黑影靠近:“师兄为了我也很能豁出去的,要不是担心我,他也不会被抓到。”
更何况装狗都装了一个多月了,叫两声实在不算什么。
江寒陵抬眼看向楼外,默不作声。
泉清等人正在和其他魔族缠斗,逐渐缩小包围圈,整个天台上都是乒乒乓乓的动静,用来造景的白沙和帐篷桌椅等杂七杂八的物件受到波及,零零散散碎了满地狼藉。
酒店已经开启了防护模式,所有门窗紧闭,外墙上的鱼鳞状装饰张开不同角度,来回扫动,海浪般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锋利的边缘在明灭的光线里反射出波光粼粼的浅影,某些地方挂着喷射状血迹,楼下躺了几具缺胳膊断腿的尸体。
被江寒陵挂在楼外那三个魔族距离鱼鳞刀阵不过咫尺之遥,低头又看见同类鲜血淋漓的死状,吓得冲着飞过来的黑影大叫。
“老聪,救救我!”
老聪手里拎着倒霉的花师兄,停在距离天台十余米外的地方,不理会同伴的求救声。
白黎实在抑制不住好奇心:“老葱?”
虽然魔族文化以粗糙狂野闻名,可这也太狂野了吧,谁会取这么难听的名字啊?
江寒陵完全不在意对面惨遭挟持的花锦川,还有闲心纠正:“聪明的聪,魔族取名比较随便,他比别人聪明。”
白黎的思维不合时宜地发生了合理拓展——聪明的叫老聪,那力气大的是不是叫大力?像江寒陵这样用鞭子的叫什么?老抽?
名字随便的老葱,不,老聪拎起花锦川给天台上的众人展示:“把出口打开再把狗给我,否则我现在就弄死他!”
或许是为了显得有震慑力,他刻意放大了自己的声音,充满威胁的话语在整个海市上空回荡,余音袅袅。
不仅如此,老聪还掐住花锦川的脖子狞笑:“叫救命。”
花锦川鼻青脸肿,板着脸不出声。
泉清刚和同事把剩余的其他魔族解决完就看到这一幕,登时想起了刚才情急之中忽略掉的狗叫声,转头瞪大眼睛看向白黎:“你是狗?”
“……”白黎看见花师兄脸上多出来的伤,焦急到恨不得直接飞过去,没心情解释那么多,敷衍道,“这个问题说来话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