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姑姑不想听她颠倒是非,刚要开口就被陆也拦了,少年不错眼地看着池砚洲,像是在等他发落。
刘启在一边冷汗涔涔,恨不能将人给拖下去把舌头拔了,不知死活的腌臜东西,真是分不清大小王了。
“刘启,带下去把舌头拔了之后乱棍打死。”帝王冷漠的声音传来,婢女抖如糠筛。
“陛下……娘娘救命……陛下饶命啊……”刘启忍了半天,麻利地吩咐了几个内侍,将人嘴捂住拖下去了。
池砚洲走到少年身边将他揽进怀里,他都没对少年说过什么重话,这该死的东西,池砚洲有些心疼,“不过是个贱婢,何苦听她胡言,你随意打杀了就是。”
“给我委屈的不是她。”陆也挣扎了一下抬起头,定定地看着池砚洲。
少年看着他,眼眶微微泛红,里面满含失望。
看到少年的眼神池砚洲心慌了一瞬,“孤和云措没什么。”
“那为什么她会进宫,为什么你现在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你身上都是信息素交织在一起的味道。如果真的没什么,为什么只有一句苍白的解释。
陆也有些哽咽,只是他强忍着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遇到这种事情只会哭,太没骨气了。
池砚洲嘴唇动了动,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他重复了一遍,“孤和云措真的没什么……别哭……”
“我看错你了。”陆也擦掉眼泪,定定看着池砚洲,他又重复了一遍,“我看错你了。”
他说过的,若是池砚洲敢接受云措,他就收拾东西走人,本还想着池砚洲对自己忠心不二,结果第二天就被打脸了。
陆也本想着拂开孙姑姑的手,没想到池砚洲攥住了他的手腕,“先别生气,孤真和她没什么。”
陆也有种无力感,他不想再看池砚洲这样子了,简直叫他恶心。“放开我。”
云措看好戏似的在一边看着,暗自心里感叹,这位陆公子还真是怎么看都漂亮。
“孤和你解释。”池砚洲把人打横抱起来,紧紧搂在怀里抬步往外走。
“我不想听。”少年挣扎起来,只是他力气没有alpha大,只能任由人抱着。
池砚洲抱着人快步回了距离较近的瑶月宫。
宫人见陛下行色匆匆,怀里还抱着小公子,纷纷围上了远远坠着的孙姑姑。
“姑姑这是怎么了?”如兰如玉凑在最前面,后面的人也七嘴八舌的闻起来,她们也听说宫里来了个叫云措的主子,还未见人就已经在心里烦上了。
平日小公子待她们亲厚,现下她们的担心都是真心实意。
孙姑姑脸色也不太好,“没什么事,都干活去,把乳羹给小公子备好。”
其他人不敢多问,但是如兰如玉却不肯,尤其是如玉,一个劲的缠着孙姑姑,就算挨罚也要问出个原委来。
孙姑姑也是气狠了,忍不住还是说了,“兰心阁那位的婢女,今日在门口拦了公子,耍了好大一通威风……”
“贱蹄子,岂有此理,还真当自己是个主子了!!”如玉义愤填膺地将手中的筷子折断了。
如兰面色也不好看,“如玉,说话当心些。只是兰心阁那位真是有些欺人太甚了。”
“贱蹄子,贱蹄子,若是下次当值叫我碰到她,定要打得她满地找牙。”如玉挥了挥拳头,忍不住又打了几拳空气,竟敢那么嘲讽公子。
说到这孙姑姑脸色倒是好点了,“那贱婢已经被陛下下令打死了,刘大总管亲自拿的人。”
“嘿嘿,陛下就是看重我们公子,某些人还真是拿着鸡毛当令剑,分不清后宫的大小王了,论得帝宠谁能比得过我们公子。”
如玉心里爽了,嘴上也不把门,被孙姑姑捏着脸好好训了一顿。“你这皮丫头,胡说什么话,还不去备热水。”
如玉一溜烟跑了,去小厨房传播消息去了。
这边池砚洲抱着少年进了屋,少年知道自己拧不过池砚洲,干脆不听不看不问将池砚洲当空气。
“孤真和她没干什么。”帝王拿陆也这样子没办法,若叫他真的解释起来,他又不知道从何开始解释。是说自己想知道什么是信香,还是说自己想知道什么是坤君和乾君,亦或者说那颗该死的生子丹。
哪个单拎出来听上去都很奇怪,若是陆也信了还好,若是陆也不信再将他嘲笑一顿,他堂堂帝王,面子往哪里搁,所以他斟酌再三,还是觉得有些难以启齿。
只是他受不了少年哪怕几秒钟的冷暴力,还是没忍住开口了,“你之前不是想要一个孩子么……云措说她可以给孤生……”
话还未说完就被少年打断了,“什么!”陆也不可置信地看向池砚洲,所以他还要和云措生一个孩子吗?
池砚洲被少年的反应吓了一跳,声音越来越小,之前陆也不是挺期待自己生孩子的么,怎么现在反应这么大……果然不该说生子丹的事情。想想也是,哪有男人能接受自己生孩子的。“没什么,孤只是想弄明白她所说的信香是什么东西。”
陆也用力攥了攥手,压下自己心底的起伏,嘴里似乎是化不开的苦涩,他连完整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最后闭上眼,下定了决心要走。
“不要不理孤可以吗。”池砚洲很少说这种话,说起来有些别扭,只是他现在顾不上别的什么了,陆也已经整整好几秒没理自己了。
你还我妹妹
陆也只是埋着脑袋没说话,他不想歇斯底里的发脾气,不想变成自己都讨厌的样子,既然池砚洲已经做了这种事,那他也不会忍让,他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