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轻不重,刚好将那些往外冒的魔气给一下打散了。
谢玉泉闷哼一声,身体瞬间软了下来倒在地上,谢挽卿惊呼着跑了过来接住他。
刚才的打斗惹得天上一阵电闪雷鸣,许多弟子闻讯赶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
掌门不省人事,大小姐抱着掌门的身体一脸担忧。
而除此之外,掌门的附近还站着两个陌生人。
弟子们你一句我一句,最后得出了是这两个陌生人袭击了掌门的离谱结论。
眼看着局势越来越不受控制,谢挽卿抹了抹眼泪想要起身。
漼寒天知趣地走过来接住谢玉泉的身体,就听谢挽卿往前走了几步,大声道:“掌门因大师兄过世而伤心过度,大家先暂且回自己的住处好好休整休整,待掌门醒了再作安排。”
看是大小姐出来发言,许多人将信将疑地往回走,不信的那几个也被自己的同伴给拖走了。
将谢玉泉安置在了自己的房内,请来了医师,三人才得知谢玉泉是因为急火攻心,身体里隐藏了多年的魔气一时被激了出来才会暂时丧失神志。
送走了医师,谢挽卿在房中点了安神的香,她小心翼翼地关上门,出门便看到了在外等待许久的江漼二人。
“三平镇发生的事我大概了解一些,但尚不知全貌,”江锦霜忽然开口,他直勾勾地看着谢挽卿,“谢姑娘,能否替在下答个疑呢?”
谢挽卿扫了眼附近,随即压低声音道:“跟我来。”
他们来到了刚才那巨大的鼎后的屋子里,屋内正中央放着一口冰棺,里面躺着一个神色安详的男人。
谢挽卿向那冰棺走近几步,缓缓开口:“这是我的师兄,我父亲的首徒。”
江锦霜闻言朝冰棺里那男人看过去,果然看到了脖颈处的那个黑乎乎的圆洞。
“三平镇遭魔尊偷袭,我们的师兄弟死了大半,镇民也只剩了几个还活着,现在被我们安置在了弟子们的住处。”
“我师兄被魔尊一招穿喉,父亲也是因为师兄过世而太过伤心,一时失神才对你动手,”谢挽卿转头看江锦霜,“也请你不要过多介怀。”
当真单单是因为这个么?
江锦霜想起谢玉泉失控时,他对着谢玉泉说的最后一句话。
不想家母过世多年,还有谢前辈这个好友存于世间。
究竟是其中哪个字眼刺激到谢玉泉了?江锦霜来不及细想,就听门口进来个小厮跌跌撞撞地进来汇报:“小姐,掌门醒了,正要您过去呢!”
三人皆是一惊,尤其是谢挽卿,她边走边连连问了不知多少个“当真”,直到看到好好地坐在床前的谢玉泉时心里的石头才落了地。
“卿卿,让你担心了,”谢玉泉缓缓开口,声音里是明显的沙哑,“先带着你旁边那个小朋友出去吧,我要和……”
他说着看向江锦霜,嘴里停顿了一会儿,像是想不起来他的名字,漼寒天出声适时补上一句“江锦霜”。
“对对对,江锦霜留下,你们先出去。”谢玉泉摆了摆手,示意江锦霜去他那儿。
有了刚才发生的事,江锦霜礼貌地露出一个微笑,但靠近他时还是有点小心的,谢玉泉看着他一步一步挪过来,皱眉道:“我是要吃了你吗?”
他冷哼一声一拂袖,江锦霜立马快走几步走到了他面前。
“脸上还疼吗?”谢玉泉一开口,江锦霜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脸上的伤来,他抬手摸了一下那伤口,发现那早就不流血了。
“不疼。”江锦霜刚说完,就见谢玉泉不知从何拿出了一个药瓶。
见江锦霜没收,他还解释道:“我弄出来的伤,看着不舒服。”
听出他的嘴硬,江锦霜这才收下,顺带还问了句:“谢前辈还有何事?”
谢玉泉没说话,只是直勾勾地盯着江锦霜的眼睛看。
直到江锦霜又问了一遍,他才回过神来连连说了两个“没事”,本着这人是个伤号的事,江锦霜原本也没打算要如何打扰他休息。
尤其是听到谢玉泉说“没事”后,江锦霜行了个礼,转身带着那药瓶便要出去,到了门口却又被叫住。
“江锦霜,”谢玉泉叫他,又道,“有人说过你的眼睛很像你母亲的吗?”
禁地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江锦霜原本是想这么说的,可谢玉泉刚问出口,还不等他回答,就自言自语般道:“算了算了。”
“你先出去吧。”谢玉泉说完躺到了床上,他背对着门口,呼吸的幅度极大,江锦霜即便站在门口,都能清晰地听到他的呼吸声。
门外还有医师在等待着,刚才看谢玉泉那模样,江锦霜蹙眉问那提着药箱的医师:“掌门现在究竟是什么状况?”
医师拿着药箱的手微微颤抖着,却还在故作镇定道:“一切都好,只是需要静养。”
他说着说着,眼睛还当着江锦霜的面不自觉地往门内瞟了几下,江锦霜立马会了他的意,道了声“好”就开始往外走,边走还边勾了勾手指,示意医师跟上来。
江锦霜对孤云司的地界不太熟,医师跟在他身后走着,两人漫无目的地走了好一会儿,来到一片小树林。
确认了下四下无人,那医师一下便跪了下来,药箱磕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求您救救掌门吧,您一表人才,玉树临风,定是个顶好的人……”
听着这医师一个劲地说着这些有的没的的词,半天说不到点子上,江锦霜伸手把他扶起来皱眉问:“到底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