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江稚鱼坐在江康安旁边满脸疑惑。
江康安捏着扶手,语气不善:“那安乐侯夫人,竟打着这般狠毒的心思,先是捧起你医术高超,再设计给二皇子安个得道高僧的名号,以你小小年纪便有一身精湛的医术为由,引出你被邪祟附身,之后,再让二皇子去除邪祟,将你活活烧死!”
他越说语气越冰冷,此等恶毒的主意,安乐侯府,是留不得了。
与他相比,江稚鱼倒是没怎么生气,反而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我就说嘛,孩子静悄悄,肯定再作妖!】
江康安:“……”
他全部告诉稚鱼,不仅是因为相信她,更是为了保护她。
让她知道全部的计划,至少自己心里会保持着几分警惕,不至于什么都不知道,反而落得被他人利用的下场。
vocal,喷泉!
比起安乐侯府的计划,江稚鱼显然更关心另一件事。
“大哥,吃了吗?”
江康安:“……”
其实他刚刚已经用过膳了,不过稚鱼既然问出这话……
江康安:“尚未。”
他看着江稚鱼明显高兴起来的脸,轻笑一声。
……
城北府中,马尔扎哈斜靠在床边,脸上的伤痕还未好全,依稀可看出当时的惨状。
他蓝色的眼眸里满是怒火,怒瞪着跪在地上的使节,用南蛊话骂道:“没用的废物!本王子昏迷,你们就什么事都干不成了?!那狗皇帝拦着,你们就用蛊啊!”
他边骂还不消气,伸手够起一个茶盏,扔在使节脸上。
使节不敢躲,茶盏结结实实砸在他额头上,鲜血顿时流淌下来,茶水滚烫,他的脸顿时红肿一片。
即使剧痛,他也不敢吭一声。
见了血,马尔扎哈的焦躁的心情平复了许多,他的视线从跪着的使节身上移开,转到桌边念着佛经的人身上。
他用蹩脚的官话,一字一句道:“那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萧初霁并不接话,一心一意念着佛经。
“你!”马尔扎哈一怒,牵动起胸前的伤口,顿时咳得停不下来,吐了几口血。
诵读完毕,萧初霁这才抬眼:“相府三小姐江稚鱼,贫僧已经告诉过你很多遍了。”
“不……咳咳,不可能!”马尔扎哈捂着心口:“你们!盛京的女子都柔弱,不可能有这般好的身手……咳咳!”
“出家人不打诳语,阁下若是不信,贫僧便不多费唇舌了,告辞。”
他起身要走,马尔扎哈狐疑道:“等,什么意思?!”
萧初霁知道他想问出家人不打诳语的意思,但他没那个闲心思同他解释,要不是接下来的计划需要这人的蛊虫帮忙,他才不会踏足这里。
厌恶自心头闪过,萧初霁面上却不显:“贫僧最后再说一次,打伤你的就是相府三小姐江稚鱼,不信你可以问你府上的任何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