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竟这般恶毒,栽赃诬陷!”
江稚鱼附和了一句,又道:“不知萧初霁如今在何处,圣上要如何处置?”
“还在天牢,他这些年所做之事盘根错节,尚翊之一直在查着。”
不是每件事都一环扣着一环,查起来费时费力,皇帝才一直不曾处置萧初霁。
如今又牵扯起这桩旧案,皇帝更是怒不可遏。
一个个的,尽想些阴谋诡计,不把心思放在正道上!
“朕记得苏家夫妇当年待德妃极好,留着他们未来是萧初霁的助力,为何德妃会下此狠手?”
这可是冲着让他们死绝的心思布的局!
“这事你得问萧初霁啊。”
往事
【问我干啥,我知道我也不能告诉你啊。】
【我和德妃又没什么交集,前脚刚说完原因,后脚你就得问我,你怎么知道的。】
皇帝:“……”
真想把自己能听见这事告诉她啊,他都不敢想这能省多少时间。
不过也只是想想,皇帝还是老老实实地带着她去了天牢。
水声潺潺,既是要查,那自然从当事人口中问效率更高。
所以关押期间,萧初霁也一直在受刑。
都被皇帝特意吩咐过,所以并不会因为萧初霁的皇子身份就对他手下留情。
他们到的时候,倒吊着的萧初霁刚被从水里拉上来。
咳嗽声一时不断。
皇帝挥了挥手,片刻后,萧初霁被压着跪在皇帝面前。
哪还有从前半点丰神俊朗的模样,全身湿漉漉的,身形瘦削,身上的伤痕因着被水浸泡有些发白,眼中也没了之前的算计野心,只剩下惶恐不安。
其他人识相地退了出去,天牢内唯剩他们三人。
皇帝后退一步躲开了萧初霁想拉扯他的手,冷言道:“当年苏家是怎么回事?”
萧初霁盯着自己落空的手半晌,才缓缓抬起了头,嘴角轻勾:“苏家,什么苏家?”
“装什么傻,就是被你和你母妃构陷的那个苏家。”
“哦——”萧初霁长长地哦了一声。
皇帝看着他,丝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嫌恶:“朕记得当初他们与德妃交情甚好,你们为何下手?”
“我是想留着他们的,”尽管年岁尚小,萧初霁也能明白之后苏家带给他的助力会有多大,况且苏家夫妇重情义,好拿捏,只是:“他们撞见了她的奸情。”
当然这不是萧初霁亲眼所见,是之后德妃告诉他的。
“宫妃与外臣偷情,一旦传了出去,不管我的身份是不是皇子,都会有千百张嘴来否定我的身份,你也不可能在那等流言中,再容下我,哪怕我真的是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