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卡在嗓子眼不上不下,张锐凡使劲哼了声。
他气冲冲绕到副驾拿上烟,刚要钻出车门,外面男人不紧不慢提醒他,火别忘了。
“不是哥,到底为啥干起来?”张锐凡把烟和火递过去,“你要不说信不信我找人打到听雪屋!”
今见山瞟他一眼:“嗯,去吧。”
“”
张锐凡扭头就走,走了没多远又气冲冲折回来。
他蹲到今见山面前,两个大眼睛使劲瞪着:“我改主意了。”
一看他这样子,今见山就知道没憋好屁:“你试试。”
“那你说嘛到底为啥!”张锐凡快急死了,“你侮辱他人格了?”
“”今见山无语地点着烟,“就不能是他侮辱我?”
“他侮辱你,那你不还手定定站着让人打?打完还让人跑了?!”
“你就知道我没还手?”今见山皱起眉,“音量小点儿。”
“你还了?那他咋样严重不?为啥他能动你不能动?你放水了还是”
听他嘚吧嘚吧没个完,今见山叼着烟看向石子路的方向。
一片漆黑中,除了路灯光晕下的雪花什么都看不见。
今见山取走嘴上的烟,顺带用拇指指腹蹭了蹭上唇。
“我就不明白了,好端端你骂人耳朵聋了干啥?”
张锐凡继续数落:“那人一看就不是个好惹的主你非得招,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是让厮木哥以后别送饭了,还是让鲁姨别打扫屋了,还是打算把人撵出经停?您从来不这样啊,怎么”
话说一半忽然没声了,今见山抽着烟瞟了眼:“犯病?”
张锐凡非常严肃地审视他,过了会儿说:“今哥,能问你个事儿么?”
“不能。”
“您跟谁都和颜悦色的,怎么到了他这儿就变了个人似的?”
张锐凡眯了眯眼:“我觉得有些不对劲。”
忘了胃被打了一拳,今见山刚笑出声就被阵阵痉挛给压下去,他按着胃部调节呼吸。
张锐凡:“上初中那会儿我喜欢一姑娘,总是动不动想招一下人。揪她小辫子,撞一下说个对不起之类的,反正就是故意闹出动静吸引人注意力。”
今见山:“那你够欠的。”
“今哥,我想说你”
“打住。”
今见山知道他的意思,弹了弹烟灰:“没你想的那些事儿。”
张锐凡深感怀疑:“是么?”
“又不是见不得人的心思,至于说假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