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到了了被自己儿子撕破,那场面想想也能知道,今见山和沈容刻都没吭声。
冯勋抽着烟:“舒坦了是不是得把那桌子饭再吃了?还没推开包厢门被董心仪给看见了。她二话没说跟着我往里走,我也没多想还和她逗了几句。”
“刚开始确实就我们俩,饭没吃两口话没说两句,那帮子不知道谁可能也看见了,悄摸把隔壁的人全叫过来。逼贾子涵进来就问是不是见山回来了,我那会儿正烦,说是啊,在你家祖坟正看望你妈呢。”
“打起来了?”沈容刻紧张道。
冯勋嘁了声:“董心仪在打不起来,再说都要给安浩那逼面”
“说重点。”今见山拧着眉打断。
“重点就是,贾子涵说安浩要去骊城水电三局,估计春节过后上岗。”
冯勋说着骂了句脏话:“逼玩意儿最好别找过来,让我看见他得死。”
车厢里沉默下来,许久后冯勋掐了烟看着今见山,犹豫地说:“见山有个事儿”
吞吞吐吐不是冯勋的性格,沈容刻觉出不对劲,拍着座椅指着他:“你丫没给我说全乎。”
“你个大嘴巴我敢吗?让见山还睡不睡了。”
冯勋又抽了根烟出来点上:“安浩和肖炜分了。”
听了这话,沈容刻倏地看向前面开车的人,心怦怦跳的感觉能从嘴巴里跑出声音来。
好死不死冯勋还朝后看过来,给他使了个一看就能懂的眼色。
三个人里沈容刻的性子最柔,即便知道他是个大嘴巴也什么都爱给他说。
当然,遇到尴尬难以启齿的问题时,也需要他打头阵。
但现在的难题是,今见山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
他嘴角平直,连那双眼睛里也看不到任何能衡量的内容。
这就非常棘手了,沈容刻一时也摸不准该不该问。
踌躇半天,在冯勋又一次示意的时候,沈容刻狠下心,用一种半开玩笑的语气问道:“见山,莫不是他已经找过你了?”
今见山先是瞥了眼旁边的冯勋,又觑着后视镜里的沈容刻。
他语气有些失望地说:“我当能说出什么花来,合着憋半天问这么一句。”
“有多远死多远,对吧?”冯勋说话就比沈容刻直接了。
今见山失笑地摇头,冯勋看他:“他妈对吧?”
“嗯,对。”
冯勋放下心:“那就成,说吧。”
两人齐齐看他。
冯勋带着声音吐出口烟:“是他妈水中游弋的游弋二字吧。”
“又开始犯病了。”沈容刻朝天翻了个白眼,“见山,锁打开让我跳下去。”
“你打什么岔?”冯勋了然道,“哦,看来是真有问题。”
“能有什么问题,你丫是不是一天想的有点儿太多了。哦,全天下的人都对你家见山图谋不轨是吧,麻烦您不要脸别带着见山。”
今见山点头:“一下舒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