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话音一落,彻底将alpha的底线踩足,集聚的火气如压制已久的火山,倏然喷发,周身的空气都蔓延着那股冷意。
挑拨起熊熊火焰的人也没想得到什么答案,转身就想效仿之前的做法直接离开。
沈乐安没能走成。
alpha箍住他的手臂,力气大的吓人,直直将人拽了回来,沈乐安重心不稳,整个人往后一栽,重重往下一撞,痛意从喉口溢出。
他没有摔在沙发上,而是栽到了秦砚的腿上,人还有点懵,便被那微凉的大手控制住了侧颈。
冰凉的、外来的温度感知让人陡然一个激灵,人也清醒了几分。
oga一侧头,怒意还未宣泄出口,颈侧的手被强硬地逼迫他抬起了头。
秦砚未置一词,以唇堵住了他的话语,重重的、不容拒绝的方式惩治着方才无法无天的oga。
话音被长驱直入的舌全部吞没,沈乐安有口难言,只勉强漏出一丝隐秘而微弱的呜咽,呼吸都乱不可言。
男性骨子里面的不服输和自负沈乐安自己也有,这一点上,他从来都是承认的,只不过他一向把这些东西藏得很深,一般人看不出来。
这样的个性体现在许多方面,如在当下,唇齿间的博弈也让他燃起鹰隼般的意志。
秦砚攻势很猛,又急又凶,像是在发泄自己积蓄已久的情绪。
趁人不备,沈乐安险些没喘过气,回过神,舌尖还有淡淡的麻,隐隐还有一丝血腥,是刚才他狠下心,咬破了秦砚下唇的缘故。
分开一瞬,沈乐安呼吸十分的不稳,狼狈地吐着气,他莹白的面上不知是因为刚刚的闭气还是气急的缘故,染上一层晚霞一样的红,双眸氤氲着水雾,但眼珠还亮着汹汹气势。
秦砚舔去唇瓣的血珠,轻轻捏了捏他的后颈,道:“下次不要说那种气话。”
刚刚说了那么多,沈乐安根本不知道他指的是那句,何况,他并不认为自己说的那些是什么劳什子气话。
沈乐安没好气道:“我他妈有那闲工夫跟你说气话?”
这话真是难听又刺耳。
秦砚盯着他微微肿起的唇瓣看了一会儿,随后用那粗糙的指腹在上面意味不明地碾了碾。
红酒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之中,逐渐浓郁。
沈乐安看了眼方才唇齿纠缠间秦砚身上被自己扯掉的几颗衬衣扣子,说打架又不像打架,反而像是调情。
秦砚有什么反应他当然能够感受到,他也是正常的男人,当然也会有。
沈乐安往里探了探,仰头对上alpha幽暗的视线,道:“回我房间。”
少年何其的胆大妄为,竟然伸手从扣子崩开而微微敞开的衬衣下摆探入,在alpha的腹部堂而皇之地肌肤相贴。
轻软的指腹从试探的好奇到明目张胆地窥视,仿佛在验证一直藏于内里的肌肤是何颜色又是何触感,行为举止堪称张扬与放荡。
少年的动作好似带着没有任何生疏,反而有几分熟稔,不知是蓄谋已久还是经验十足,后者的认知让alpha沉了几分脸色。
无声的沉默在对视间蔓延,随之而来的还有淡而未觉的松雪之气,活跃的分子仿佛许久没有见到外人,比上次还要热情洋溢,黏上oga的每一寸肌肤,激起一层淡淡的颤栗。
无声无息地对峙之后,秦砚还是应了他的要求,不过从客厅回到主卧,沈乐安整个人都觉得不大友好,因为秦砚是将他扛上来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一次他表现出排斥被抱着这个行为的因素,还是秦砚有意报复他刚刚的行为,总而言之,沈乐安表情十分不爽。
走了一层楼,秦砚好像又恢复了一点冷静。
他没有再做出格的动作,只是重复着上一次易感期时帮他放松揉一揉腺体而已,然后打算再进行一次标记,流程就算正式结束。
沈乐安还记着方才的仇,哪会轻易罢休?
他掐着秦砚的下巴,逼他低头,而后重复楼下的动作,转守为攻,舌尖灵活地撬开他的齿牙,纠缠回去。
耳畔边明显是alpha有些被搅乱的呼吸声。
他没有料到沈乐安会如此行径。
秦砚指腹微微施了一点力气,怀里的人身体颤了颤,嘴里的动作也滞了一分,凶恶的猛禽眸色暗了暗,反咬一口反击回去。
男性之间的博弈大部分时候在于绝对的武力值对抗,但ao体质差别不提,以沈乐安这种体质,也是绝对难以比得过秦砚的。
但沈乐安绝大多数时候都不会以卵击石,而是以智力取胜,哪怕是有点胜之不武,手段有点缺乏道德底线。
秦砚被人拿捏了要害,此刻身体也有些许僵硬,看了眼眉眼艳红的oga,控制住他不安分的手,抿了抿唇。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有生理需求不是什么意外的事情,只不过他一向克制,不会随意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饶是如此,因为沈乐安大胆的举动,那东西还是难堪地给予了反应,这让秦砚难得生出了几分狼狈之色。
沈乐安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秦砚没什么表情,声音还有几分低沉:“我不会动你。”
他的反应和那活跃的信息素分子反差感极强,沈乐安笑问:“为什么?”
oga难得乖顺地没有反抗,秦砚松开手,只道了一句:“我们还不适合做终身标记。”
沈乐安虽然看淡abo世界里面信息素的一些东西,但常识还是有的。
终身标记顾名思义,一旦一个oga选择和alpha做了终身标记,那发情期相当于和这个alpha进行了绑定,想要剔除,需要专门做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