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视线停留在那处,定定看了一会。
真的是老古板。
沈乐安撩起眼皮,很想骂他,但是喉口干的发哑,多说两句话都觉得涩疼。
他无意识舔了舔唇,舌尖殷红,露出一小截,干涸的唇瓣仿佛又添了新的生机。
秦砚看着他,沉默了数秒,离开房间去了客厅。
沈乐安像是一条失水过多的咸鱼,奄奄一息,他认真地反思自己为美色冲昏了头,早知道还不如赶紧让他拿抑制剂,痛上半天就过去了,哪来这么多磨磨蹭蹭的事情。
好在秦砚没有丢下他跑路,他是去客厅拿水。
沈乐安被他拽起来,这辈子都没办法想象,他发情期要死不活,欲求不满,明明有个alpha站在他旁边,但他啥也不干,就看着他喝水。
他此时此刻才承认自己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有了严重的偏差,他还以为信息素这玩意会让alpha变成色中饿鬼,显而易见,并不是。
久旱逢霖,喝了足足一杯水后,喉口的干涩缓解了许多。
他低头,扯了扯急着灌水不小心滚落沾湿了的衣领,不适地蹙了蹙眉。
宽大的衣领有时轻轻一拨,就能轻易让近处的人若隐若现的看清里面遮掩的一切,欲言又止的撩拨最能动人心弦。
秦砚抿了抿唇,对上他水光潋滟的双眸,没由来的提了一句,“我不会标记有伴侣的oga。”
沈乐安把刚要出口的抑制剂的位置收了回去,诧异地看向他:“我单身啊。”
对视片刻,沈乐安被他猛然提到身侧,近在咫尺的距离,几乎能感受到他沉重的呼吸,双目而视,男人凝着眉心,视线如似鹰隼一般锐利。
他扣住少年纤细的手腕,问道:“余淮阳是你的谁?”
“我朋友啊。”沈乐安不解。
秦砚静静看着他,似是在辨别真伪。
alpha蓬勃的力量让人有种被完全掌控而因此想要退缩的感触,而靠近时浓烈的信息素让人有种眩晕的沉迷,顶级alpha的信息素会让oga难以自持,尤其是对方信息素似有若无的霸道占领与游弋的行为。
沈乐安从他手中挣脱,反扣住他的手臂,轻飘飘的力气对于alpha傲人的力量而言,并没有任何威胁,但存在感却无法掩饰。
秦砚没有反抗,任由他摆布。
沈乐安眯了眯眼,钳住他的下巴,另一只手往下扯,逼他躬身与他完全对视。
“秦砚,你的信息素在勾引我。”沈乐安大胆凑近,唇瓣轻碰即离,“你到底做不做?”
oga眼神中带着明目张胆的挑衅,偏偏那双眼睛水雾迷离,眼尾的红晕仿佛着了一层艳色,水膜未干的唇瓣柔软又清甜,酒精见缝插针的钻入神经,逼退alpha的底线。
沈乐安没有完美撤退成功。
反客为主的alpha轻易就夺了上风,制住他的手臂,往自己方向一扯,沈乐安一个不稳,就落入他的掌心。
alpha强势的吻不由分说地落了下来,不是方才那样轻触即离,而是重重的带着欲念的吮吸,让人呼吸不稳。
沈乐安下意识想要躲,偏偏他大手力气极大,控制住了他的手臂,另一只手伏在他的后颈。
alpha的掌心不似oga后颈肌肤那般细腻柔滑,粗糙生硬的像块石头,又似一块源源不断生热的烙铁,滚烫的温度灼人,让oga进退维谷。
这样的姿势有点别扭,加上对方强势的攻击性,沈乐安有点想骂人。
许是看出了他的不适,秦砚松开唇,单手环住他,轻易便将他换了位置,抱入怀中。
沈乐安愣了一下,人还有点懵。
他个子不小,身形还算正常,但此刻被人抱在怀里,那样明显的体型差便出来了,他需要仰头才能和他对视。
男人紧实有力的手臂还环绕在他腰侧,麦色与雪白形成对比,沈乐安盯着,伸手碰了碰。
硬邦邦的肌肉,他这种懒得锻炼的弱鸡根本比不过。
沈乐安不怎么锻炼,哪怕不是今天亲密接触他的皮肤,秦砚也能一眼看出来。
他动作很轻,像是遇见了有意思的玩具,柔软的指腹轻轻戳了戳他的手臂,不重,猫抓一样的无痕。
秦砚捉住他的手指,道:“你平时多锻炼也能炼出来。”
他语气平静如常,好像两人是在外头吃饭聊天,如果不是此时此刻沈乐安坐在他怀里,被激增的alpha信息素和方才强势的亲吻刺激的身体发软,他大概觉得这人是无欲无求的仙子。
“我不练。”沈乐安抬了抬眼皮,在他胸膛上亲了亲,“我喜欢玩你的。”
秦砚不说话了,仿佛刚刚的一瞬间的僵硬是沈乐安的错觉。
沈乐安觉得秦砚这个人很有意思,从第一次见面就觉得这个人很有意思,越了解就越有探知欲,这大概就是人类天生的好胜心和求知欲。
好奇心害死猫,古人诚不欺我。
小猫被抓住了命脉,张牙舞爪的样子全然不见,浑身有一瞬间的麻意,僵硬的像块木头,整个人的表情都是呆滞的。
秦砚眼底闪过一瞬间的笑意,很轻,快的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alpha的手抚上窝在他怀里的小猫后颈,逐渐往那隐私的部位探去,一点一点的深入,刺激得那层敏感的肌肤发出层层颤栗,小猫想躲,但被坏人拘在怀中,完全没有可以逃匿的余地。
底线就是在不断地试探出被人不断打碎的。
气势亦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沈乐安最后连挣扎都没有了。
沈乐安整个人思绪有点被抽空,像是进入了真空地带,脑子雾茫茫的,第一次深刻感受到,这个世界的书本上说腺体是第二那啥器官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