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怔住,长睫轻轻颤动,她抿紧唇,还是否认,“没有。”
她佯装轻松,“为什么这么问?”
是猜到了吗?包厢里除了个酒鬼没其他痕迹,那人总不可能醉到跟他也发疯,不知道他为什么能猜到,是她当时的脸色太难看了吗?
一个演员居然连表情都控制不了,真是可笑。
将酒一饮而尽,裴彧没说话。
开门时她一副受惊了的模样,愤怒、慌张,却强忍着,好像谁看出来就会看轻她一般,太熟悉,熟悉地令他心脏悸痛。
不想逼她,但她故意隐瞒的态度实在可恨,忍不住想,她对霍恒也会这样隐瞒吗?受委屈后会找霍恒给她出气吗?
越想,越比较,越嫉妒。
越觉得自己在她心中不值一提。
“你脖颈上怎么有个小伤口?”
注意到他侧颈那殷红的小口子,沈知意惊得睁大眼,确信自己没有看错,她伸手去碰,皱眉,“怎么弄的?”
裴彧神色淡淡,将她的手挡开,很随意地摁了摁那点伤口,好似没有痛感,指腹染血,他毫不在意,用纸巾擦掉,“不知道。”
不知道?
分明是故意瞒她。
沈知意察觉到,也跟着沉默下来。
要是想气死我就继续道歉。
在欢快的生日快乐歌声中,秦潇然切下第一块蛋糕给秦放,第二块就是给裴彧的,知道裴彧不会碰,直接递给沈知意。
她俏皮地眨眼,“知意姐给我的礼物我收到了,但是裴彧哥你怎么没给我准备礼物?”
裴彧又端了杯酒,眉眼在冷白的灯光下显得淡漠,指腹在杯沿上点了两下,“一家人不送两份礼。”
他懒懒垂眼,“嫌少等过年再补给你。”
人群中传来杯子打碎的声音,不知是谁,秦潇然先是愣了下,很快就笑了,“好啊,那我就等裴彧哥的新年礼物了。”
最重要的part过去,傅颂之跟秦放来找裴彧聊天,见他神色冷冷的不明所以,过了会儿,酒店经理过来给秦放报信。
他听完皱眉,“伤得重吗?”
经理苦笑,“两根肋骨,头也开瓢了。”
“啧,”秦放摇头,“能惹得裴哥儿动手也算有能耐,跟他说医药费我包了,晚点我去他家走一趟。”
当然不是去道歉的,兴师问罪还差不多。
伤是裴彧的份儿,他秦放还没出气呢。
重回座位,大概明白裴彧为什么不高兴,不过人也揍了,按理说不该这么一副没消气的模样,秦放给傅颂之使眼色,后者摇头,表示他也无能为力。
不过裴彧也没待太久,提前走了,回华庭的路上一言不发,阖着眼好像睡着了,身上萦绕着淡淡的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