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也不是什么主要角色,完成任务后,呆在这里也可有可无。
她刚起身,正好撞见慕晋随发牌发到她这。
对方见她要走,眼神清淡地和她对视了一眼,接着滑过,了然地将本该发给她的牌收回,重新塞进剩余的牌中。
没开口说一句话,更没有挽留。
——
谢雪阳出了船舱,混浊的污气在这一刻消散,连耳朵都清净很多。
见见世面,体验一下荷尔蒙迅速上头的感觉,浅尝一下虚假的多巴胺,这就够了。
她还是更喜欢清净。
明月高悬,在海上看月亮,大的惊人,又亮的出奇,像宝石一样镶嵌在天幕上,仿佛下一秒就要把人吸进去。
海风徐徐,吹在人身上格外舒适,就像一下子吹散了那种浮华,只留下心旷神怡的宁静。
她扶着栏杆,静静看了好久的夜海。
突然,肩膀上搭上一只手。
手的主人还未出声,谢雪阳已经猜出了他的身份。
原因无他,实在是那股香气太特殊了。
独属于戴斯茗的,宁淡悠远的松木香。
“冷不冷啊?”
谢雪阳还未出声,戴斯茗就先开口问道。
“不冷,海风吹得很舒服啊。”
谢雪阳回头,神情淡淡,但眼尾是上扬几毫米的笑意,显然她很欢迎来人。
犹豫半晌,谢雪阳还是问出口了:“刚才……没有冒犯到你吧。”
女孩靠在栏杆上,及肩发被风吹拂着,映在一轮圆月下。脸庞俏丽,体贴入微地关心着你,很难不让人方寸大乱。
她刚开口,戴斯茗似乎回忆起了当时的触感,脸霎时红了起来,连带着耳朵根子也越烧越旺。
他面上强装镇定,但语不成句的话语还是暴露了他的内心:“没、没有,我该问你才对,有没有冒犯到你。”
大男孩越羞涩越可人,俊俏的脸上一层薄红像晚霞,磕磕巴巴的样子更想让人逗弄。
戴斯茗用手抚着脑袋,似乎对自己不镇定的反应特别气恼:“他们没脸没皮惯了,尤其慕晋随那个狗东西,所以我真怕他们吓到你。”
谢雪阳用手拢了拢越吹越乱的头发,镇静道:“没事儿,玩起来不就这样吗,我没什么问题。”
“那你还那么早就出来了。”
他终究没忍住,袒露出内心想法,顺便也暴露了自己一直在偷偷观察谢雪阳一举一动的事实。
他看谢雪阳那么早离席,还以为她真生气了,心里特别别扭,忍不住多想是不是谢雪阳很反感亲他。
“哈哈。”谢雪阳笑出了声。
“我出来是因为太吵了,而且我觉得也挺没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