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边的树,魏无羡还爬上去睡过呢。
既然这里是自己的地盘,如今最佳之计,就是叫来温情,毕竟他命大到这次被炸,都能把他送进夷陵老家。但此地离温情所居之地太远,魏无羡这一出来,没带任何能同他人联络的信号工具不说,还交代了温家人近日要隐蔽行事
正当他发愁要怎么办的时候,水潭上飘来一簇簇花瓣。
只是这花瓣无一例外都是白色,乃是夷陵祭祀逝去之人的习俗。
魏无羡坐在水潭上,扶额一阵无语。
不是,我还好着呢,就是你们公爵夫人,现如今生死难料的,这可是,我刚刚认定的公爵夫人啊
虽然这样,你们也不必听到外面说王宫内起了政变,就急着替我撒白菊花吧?
这都谁的主意啊?不怕我回去找温情给你们扎针眼啊?!
魏无羡垂头看向那簇花瓣,居然惊奇的发现,其中有一朵白玉兰。
他颤抖着手,将那玉兰拿了起来,然后将它衔在嘴里,吻上蓝忘机冰凉的唇。
蓝忘机忽然就咳嗽着醒了过来。
魏无羡长出一口气,还好,是自己想多了,蓝忘机只是溺水没了意识。
蓝忘机睁开眼,迷茫的看向魏无羡,待他稍稍恢复了几分神智,便伸手摸向魏无羡的后背,道:“魏婴,你有没有事,让我看看?”
魏无羡扑到蓝忘机的怀里,眼眶微热,道:“没事,蓝湛,我没事,你就是个傻子,我都说了,我要娶你回来做我夷陵的公爵夫人,该护住你的是我。教皇与我积怨已久,他针对的是我,这炸药的威力,不死也要成半残废了,你犯什么傻啊,我说要娶你做夫人,你还当真了”
蓝忘机摸向魏无羡的背,才发现自己的右手手臂有些骨折,魏无羡连忙小心的扶住它,急道:“我们走,我带你去找温情,蓝湛,你还有没有别的伤,也一起让她看看,她这么厉害,一定会治好你的”
魏无羡一直低头,小心的抚摸着蓝忘机的手,因为目前难以判断蓝忘机的伤势,他不敢使出太大的力气,倒是蓝忘机看不下去,用另外一只手,将魏无羡一把带到自己怀里。让魏无羡的耳朵,正贴在蓝忘机心脏的位置。
魏无羡就只听见蓝忘机说:“魏婴,你听,它很好。我没事。”
正当两人相拥在一起时,温情带着温宁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尾声
温情看着窝在一棵树上将睡不睡的魏无羡,叉腰喊道:“不是我说,再过几个时辰,就是新教皇的登基仪式了,他可是点名道姓的要你、含光侯爵,还有我跟着去参加的。你怎么还是这身衣服,含光侯爵呢?”
魏无羡侧卧在一棵树上,正是之前同蓝忘机相遇那日的那棵树,懒洋洋道:“哎呀,他去换衣服了,我嘛,就这样不挺好,又没穿错衣服,一会等蓝湛来叫我就行,你要着急,你就先走啊。”
此时他早已换下了那几日的女仆装,目前所穿的,是新教皇派人送来的新公爵礼服。
温情跺了下脚,这人怎么都有人收了,还是这般不知正形,以前是这样也就算了。本以为魏无羡娶了,哦,或者是嫁了人,就能老实安分些,结果蓝忘机反倒把他宠的快要上了天了。
她正生着气,就见蓝忘机悄声走来,温情刚想开口行礼,蓝忘机就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于是她便识趣的先行一步了。
树下传来一阵声响,魏无羡佯做不知,闭目养神。直到唇上传来熟悉的触感,他这才睁开眼睛,道:“蓝湛!”
蓝忘机伸手,将魏无羡整个人公主抱在怀里,看着他身穿新作的公爵礼服,目光复杂。
魏无羡笑道:“哟,你在想些什么呢,莫不是,还在怀念我的女仆装?诶我跟你说,赤锋公爵的弟弟,前些天倒是给我送来了不少新款式,你若是喜欢,我每天晚上换一套,穿给你看啊”
蓝忘机道:“今日不可迟到,晚上有我们的婚宴。”
魏无羡在蓝忘机的鬓边插上一朵玉兰,然后从蓝忘机怀里笑着跳下来,道:“好说,咱们快去快回,晚上叔父兄长、情姐婆婆他们,还要替我们办大典呢!”
蓝忘机眉眼温柔的看向魏无羡,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