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年闳肆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了一个本子出来。
一个闻禧非常眼熟的,带密码的笔记本。
她看了一眼,熟悉感让她立马反应过来,这是她的日记本。
闻禧当时把它放在书房的抽屉里,不仅抽屉上锁,日记本上也上了锁,但鉴于年闳肆在这方面的能力,闻禧并不奇怪他能最终把这个本子打开。
但日记本里的每一页都写满了她的心事。
闻禧不愿把自己当做多么多愁善感的人,日记本里的有些话,是在情绪上头时写的,或许有些语句会看起来矫情。
自己看看就算了,给别人看,叫做社死。
但闻禧现在把它拿回来也没用,她清楚年闳肆早就把它看了一遍了。
不对,甚至可能还不止一遍。
她现在把这个本子拿到面前是想做什么
闻禧不太拿得准他的想法,但这个本子她本来就不打算留下,不然当初也不会把它留在这里。
年闳肆说:“物归原主。”
闻禧也没心思多说日记本的事,她应了一声,把日记本拿过来,放在手边。
年闳肆目光跟着日记本过去,他眼色沉了沉,想让闻禧也翻开看一看,但这样说又太刻意,他于是压下了这句话。
“我明早要出去一趟。”年闳肆说:“明天是我母亲的忌日。”
忌日
闻禧想了下时间,明天确实到日子了。
年松吾和他夫人虽然是家族联姻,但年松吾也给予了夫人完全的尊重,她去世后,每年的忌日,他都会带着儿子一起去祭拜。
前段时间,年松吾生病住院的时候,他做梦梦到了夫人,醒来后很长一段时间缓不过来,于是今年她的忌日,年松吾准备去寺庙一趟,为她祈福。
年闳肆和父亲一起去。
他沉默的摸了摸闻禧的头顶,没有问她要不要和他一起去。
闻禧的母亲和他的母亲,曾经和同一个男人在一起过,尽管闻禧的母亲后来也有了自己的家庭,有了自己爱的人,但对闻禧来说,未必不能完全没有芥蒂。
他从来不做这样为难她的事。
闻禧很懂事的点了点头,转而问:“很早吗?”
年闳肆点头:“六点出发。”
那确实比较早了。
这么早出发,闻禧大概猜到不止是去墓园而已,但她没有多问,这并不是一件能被拿来开玩笑的事,同时也意味着,他今晚需要好好休息。
闻禧把一杯牛奶都喝完,她把空杯子放到一边时,年闳肆顺便拿了起来。
她往枕头上一趴,说让他走吧,她想睡觉了。
年闳肆又看了那本日记一眼。
他什么也没再说,只是拿着杯子出去了。
闻禧想起刚刚还在和麦子视频,她再拿起手机看,发现微信已经被麦子的消息轰炸了。
麦子不黄:【你个葛朗台!一个一毛不拔的葛朗台!】
麦子不黄:【天杀的!我就看到了一眼,你至于护食到这个地步吗?】
闻禧:【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