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天都很忙。
除了要上课,还去做了兼职,然后就是自己捣鼓了一点小生意,她自夸说她做生意很有头脑,也赚了不少钱,不愧是学商学的。
如果她资产够的话,那赚再多的钱也不是问题。
“到时候家里的产业让你来打理。”年闳肆克制着声音已经在临界点,他此时尽量冷静的语气反而显得格外性感,他是在一个平等的视角上和闻禧谈论这件事。
“很久之前,父亲就已经有这个想法。”
年松吾这样想过,也和年闳肆说过,但没有正式的和闻禧谈,因为他知道,闻禧始终没有把自己当做年家人,不认为这些东西该属于她,所以年松吾也不想给她更多压力。
但闻禧在这方面未必就不能做好。
他这样说,闻禧怔了下,她突然盯住他,不满的话:“你话说的容易。”
任何事情都只是嘴上说的话,那当然容易。
闻禧在自己的未来规划这上面一直很有自己的想法,她继续进修提高个人能力就充分展现了她的野心,但如果进到年家的公司,她会是怎样的存在呢?
不管她做什么,别人都会觉得她是年家人,从而产生很多不正常的想法,尽管闻禧一点都不在意别人怎么议论她,但是——
“像你这样只知道让人打工的资本家是要天打雷劈的。”
年闳肆顿了顿,“闻禧,能不能有点良心。”
“你只知道诅咒我”
闻禧不服:“我这叫合理比喻。”
年闳肆对上她嚣张的视线,忽略此时已经被她握在手里,他用平缓的语气认真的对她说:“闻禧,你应该把那些东西当做本来就是你的。”
“你在年家待了十年,是你人生的一半,更是你有记忆来几乎所有的人生时光,这些都是可以超乎血缘的存在。”
“而我们以后也会永远在一起。”
永远在一起。
闻禧好像是第一次听他说这样类似于承诺的话,尽管她信奉当下的快乐,也不由得在听到这话时感觉到春天的暖流在包裹上她的心脏。
她无意识下手握得更紧,掌心往里按了按,神情有些游离。
“手放松点。”年闳肆说:“这样我很难受。”
“少骗人了。”闻禧小声嘀咕了一句。
他看护着她,在她身边那么多年,完全能感觉到她此时强烈的不安感。
短暂的沉默。
年闳肆打破沉默,问她:“要坐下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