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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第1页)

还有,最近从青儿口中听来,如今仙门正围攻酆都,此战已经伤亡巨大,已经是强弩之末,双方都已经逼近了极限,不出三日,要么酆都城破,凛迟被俘。

要么,仙门联军再次败退,只是这一次会是伤及根本,仙门中出类拔萃的年轻一代听说几乎都折在了战场上,幸存者九死一生,心神动荡,在瘴气深重的酆都本就容易被勾起心魔,即使回去了,恐怕也得经过好一段时间休养生息才能恢复元气。

就是不知,若是仙门当真战败,在仙门休养的这几年内,凛迟又会如何做?

是否会放任手下魔物,释放天性,令世间再次蒙难?

玄负雪的指尖蠢蠢欲动,小拇指尾勾着藏在袖口里的毒瓶。

眼前男人侧躺着,呼吸缓长而清浅。

她又轻声唤了一声“凛迟”。

无人回应。

他睡着了。

玄负雪的心脏猛跳到了嗓子眼。

知晓尊上要同自家夫人过夜,现下阎罗殿内空旷无人,侍从们都离开了。酆都内四季不分明,除了晨昏之外不知春秋,始终是有些微凉的寒气,窗外月光正盛,却也清凌凌的没有温度,无声地树影晃动,浮动于床幔之上。

若是能在此直接杀了他,酆都定会不攻自破,趁着宫内一片混乱,她也可趁机卷铺跑路。

胸口心脏跳得愈响。

被一剑穿心时的痛楚不甘,二师兄往日板着脸却温和的口吻,见孤峰上欢声笑语如今却被夺走的岁月

鬼使神差,她伸出手指,掌心湿汗,几乎要握不住光滑的瓶身,就在颤抖的瓶口即将碰上男人薄唇的一刻,手下人忽地蹙眉。

玄负雪烫着一般缩回手,惊魂未定,才发现自己的手肘不小心戳到了他左胸上的剑伤。

那还是替她挡下刺客的一剑。

虽说,原本刺客便是要杀他,玄负雪本就是被无辜卷进受到牵扯,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因着要躺下的缘故,他并未束发,一头青丝披散,偶尔几缕粘在苍白的脸颊,又是灵府受损,又是日煎夜熬处理军务,还受了当胸一剑,再铁打的人也显出了疲态,凛迟的唇角有些干裂,颜色惨淡。

竟然,有些可怜。

玄负雪狠狠拧眉,又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脸颊:清醒一点!他可是执掌整个酆都恶鬼的大魔头!轮不到她来可怜他!

啪啪——

拍脸的声音太响,惊动了熟睡中的魔头,凛迟眯起一双凤眸,眼里聚利光,冷冷地朝她射过来。

玄负雪顿时打了个寒噤,慌不择路地胡乱抓起落在枕边的发带,遮掩住指尖毒药瓶:“尊上休息好了么?我,我帮您通发。”

男人的嗓音带着刚睡醒特有的低沉沙哑:“今天这么殷勤?”

玄负雪扯嘴角,乖巧地凑过去,想拢起那一头青瀑,却无甚经验,左支右绌险些把发带绕到了他的脖颈上。

凛迟:

他这下清醒了,不悦道:“你是打算勒死孤?”

玄负雪唯唯诺诺:“倒也不是。”

凛迟眯眼:“那就是打算气死孤。”

玄负雪:

凛迟看了她一会,忽地又勾唇,反手握住她纤细的十指,掌心干燥温热,还带着薄薄老茧和虬结伤疤,缓缓摩挲洁白如玉的手背:“其实也不必,一会还要折腾,束发也会再散”

玄负雪烫手山芋一样丢开他的手,不出意外撞见他眼底藏不住的得意和戏谑。

这狗男人!

玄负雪冰着小脸,豁然起身:“尊上若是没事,我也请回殿了。”

再同他纠缠下去,怕是要短寿十年!

长裙逶迤拖地,窸窸窣窣的轻响之中,她分明还听见身后人传来一声不轻不重的哼笑。

玄负雪恼得深呼吸了一口气。

不知怎的,忽地又想起来,从前凛迟从未如此逗过她,现下却像变了个人似的,上位者的威严,阴晴不定的性子,生杀予夺的肆意——一切都与她记忆之中的沉默寡言少年判若两人。

十八年沧海桑田,岁月弹指一挥间,白云苍狗之下故人易变。

玄负雪走出阎罗殿,被屋外惨白的月光照耀,抬眼一望墨蓝夜幕,堆云如絮,分明是极其清爽的好天气,可她的心情却沉重,惘然若失,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不经意再次想起了旧时。

其实方才她话说到一半,正是去春读时再见到凛迟的事情。

白鹭洲地处偏东临海,海峰湿润,常年春暖花开,当地凡民也多以出海寻海货捕鱼为生,兼之种养花卉,每到赶集时分,便有来自五湖四海八方游商聚集,或购花买鱼,或寻觅海中珍宝,不一而足,处处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更因为凛家盛名远扬的缘故,无数向往仙门的散修凡人都会聚集到白鹭洲上,叩拜仙府,希冀自己能撞上大运,被某个长老看重,收为自家弟子。

这是他们最后的指望,四大仙门之内,只有凛家还坚持着旧有的传统,每逢七数开放仙府大门,允许凡人登阶试炼,心志坚定能登完万阶者,凛家便会收入门中。

只可惜试炼艰难,从开仙府以来至今,能通过者寥寥无几。

玄负雪从灵船上下来,两只脚都软得如软脚虾一般,摇摇摆摆站不稳,还是一旁的乌行止眼疾手快,扶了一把,将她重新摁回轮椅里。

少年言笑晏晏,口吻自如亲昵:“负雪妹妹何必逞强?左右几步路,让我推着你走不好么?”

玄负雪头晕眼花,连眼前人身上的金蛇家纹都仿佛活了过来,弯弯绕绕地扭动晃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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