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薏醒来后,心有余悸,再无睡意。
她喝了好几杯茶水,才稳住心中混乱。
梦里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等明日,她要再去清隐庙一趟。
这一晚没睡好的,还有凌老夫人。
据说是凌老夫人夜半醒来,就见屋里飘着一道黑影。
凌老夫人惊叫一声,就晕了过去。
结果又做了噩梦,醒来后直念叨错了,错了。
下人们都以为是凌老夫人被凌若然的事影响了。
翌日一早,凌老夫人就去了凌舟胥院子。
结果被下人挡住。
“老夫人,三少爷还在歇息。”
凌老夫人气得竖眉,“那我就在院子里等他,我是舟胥的祖母,还能害了他不成?!”
院子里的下人不敢说话。
凌薏恰巧出现,“祖母,这是怎么了?”
凌老夫人见凌薏来了,面上闪过一丝复杂,她回过神道:
“无事,只是昨夜梦到舟胥了,今日想来看看他。”
凌薏蹙眉叹了声气,“前些日子有大夫来看过了,给哥哥开了药,无论如何,娘亲说都不能放弃。”
凌老夫人眼神微闪,“听说你娘请的外面的大夫?难道没用?”
凌薏嘟囔道:“那大夫年纪轻轻的,瞧着还没有陈大夫厉害。”
如此一说。
凌老夫人心中也就松了口气。
她心中盼望凌舟胥醒来,又希望这孙子能一直傻下去。
否则那事如果爆出来,就别怪她再下死手……
见凌老夫人变了脸,凌薏心中嘲讽,她随口道:“祖母,听说您昨日和大哥去了二姐姐家,二姐姐现在是不是很难过?”
说着,凌薏就抹了抹眼泪。
秋竹与小满也露悲伤状。
凌老夫人见小孙女如此关切,心中不乏欣慰。
想起近日来凌府生的事,凌老夫人深觉得找个机会再去上个香。
先是凌致言那小畜生打了赵以峦,接着皇室坍塌,沉儿被贬,凌若然的脸烂了,又与陈王世子那档子事,现在就连若然也出事了……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凌家此时漂泊如浮萍,危险得很。
凌薏不经意打量着凌老夫人的脸,“祖母不如先回去歇息片刻,哥哥自从喝了那大夫的药,每日睡的时间长极了,说不准何时会醒。”
凌老夫人嗯声,这才注意到凌薏身上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