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个梦,她死在犬戎刀下,又复活。
孤魂野鬼似的走在干裂的大地上,最后险些被火舌吞噬。
项容又一次惊醒,却不是因为那过于真实、滚烫的火舌。
而是因为一道令人毛骨悚然的狼嚎。
她睁开眼,正对上树下一双绿油油的眼睛。
一头狼,抬头望着她,尾巴翘得高高的,嘴巴张着,露出白森森的獠牙。
项容心砰砰跳着,同时迅扫视了一番四周。
只有一头狼,是头孤狼。
据说在狼群里,只有头狼夫妇有繁殖的权力,其余狼想要繁殖就要离群,组建属于自己的狼群。
但这样的孤狼,肯定也是正年富力强的时候。
项容不敢小看这头孤狼。
它聪明又狡猾,仅仅用鞭炮吓走它的话,说不定它会埋伏在暗处,等她下树再捕猎。
她必须要杀了它。
项容取出木弓和三棱箭,搭箭拉弦,对准孤狼的后腰。
俗话说铜头铁骨豆腐腰,后腰是狼的薄弱之处。
孤狼昂着头,难耐地在树下盘桓,项容想一击必中,耐心地不断调整方向与角度。
直到孤狼突然用前爪扒着树干,作势往上跳跃时,项容忽地放出了利箭。
正中孤狼臀部和肋骨之间的位置。
孤狼嗷的一声引颈长?嚎,但这一次不再是威慑,而是痛苦的哀叫。
它痛得站不稳,身子往地上一歪,强烈的求生本能又令它四爪着地爬了起来,朝林子里奔去。
项容再次射箭,落入孤狼腰部。
那狼又是一声惨叫,应声倒地,这回再也爬不起来了。
以防万一,项容在它的头部又射了一箭,确保它死透了,才爬下树。
血腥气可能会引来其他的动物,此刻还是战决的好。
项容没有犹豫,把孤狼尸体拖回树下。
用打火机引燃干草和柴火,生起火堆。
再在周围喷上一圈犬兽驱散喷雾。
弓箭、鞭炮和手枪都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
做好准备后,她开始用短刀剥除孤狼的皮,残留的狼肉也一点点剐下来。
接着又砍了三根细树干,架在火堆上,把狼皮放在上面熏烤。
狼皮软化一些后,顺手用草木灰把狼皮整个狠狠揉了一通。
这一番工作花去项容不少时间。
天慢慢亮了一点,项容把仍旧泛着腥臊味的狼皮和孤狼光秃秃的尸体放进了空间。
到下一个镇子或者县城,尽量把这个意外的猎物卖掉。
清晨时分还很冷,项容就着快要燃尽的火堆煮了一瓦罐的水,水开后放了一把炒面进去。
炒面里只有一点野核桃仁,远没有后世的油茶面香。
项容拆开一小袋红糖姜茶粉,倒了半袋进去。
红糖姜茶是从某所校园的宿舍里找到的,独立的小包装,一袋只有十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