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大半个时辰,瞿麦气喘吁吁地朝她奔来。
手里推了个板车,车上堆了吃食、衣裳、被褥,还有新买的瓦罐。
“姑、姑娘久等了吧。”
“还好,你缓口气再走。”
瞿麦撑着膝盖,不停喘气。
抽空抬头看了眼项容身上满满当当的行李,“姑娘力气真大。”
“习惯了。”
瞿麦又说:“姑娘不如把行李放在车上,反正我都是要推车的。”
项容想了想说,“那多谢了,咱俩轮流着来推。”
项容把自己的东西放在空出的角落,顺带扫了一遍瞿麦买的东西。
“你这是花了多少钱?”
瞿麦苦笑:“在灵风城捡的的钱、以及先前收到的诊金,基本都花完了,就剩几个铜板了。”
不过也是该花的,难道要把钱留着,让自己饿死冻死在路上吗?
反正他会医术,能识草药,总能挣钱养活自己的。
瞿麦休息片刻,气稍微喘匀了,不好意思道:“我可以了,咱们走吧。”
项容看他一眼,说:“我先推车,过会儿再换你。”
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第上路了。
持续走路是个费体力的活,瞿麦身体又不好,为了省力气,他闭紧了嘴,很少说话。
项容本来就不爱说话,路途便格外安静。
到了夜里,寒风渐起,吹得人寒毛直竖。
两人这才在路边小河旁歇脚。
瞿麦主动道:“我去捡木柴枯枝来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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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就跑了。
项容从板车上取下草席和被褥,铺上干草、防潮垫,再用草席和被褥遮掩。
在瞿麦回来之前,往瓦罐里倒了些以前收集的山泉水。
很快,瞿麦抱着一大捧干柴回来,项容用火折子点燃。
火光一起,寒冷的夜里,就有了温暖。
瞿麦转头又拿起自己新买的瓦罐,往小河上游走了走,取了水,准备煮点热水喝。
等他回来时,现项容已经用瓦罐在火堆边煮上热水了。
瞿麦一愣,看看自己手里的瓦罐,又看看项容的。
项容察觉到他的视线,也意识到他去取水,是打算煮开后与她一起分着喝的。
项容想了想,坦诚道:“抱歉,我习惯了一个人。所以……”
“姑娘不必解释,其实我完全能理解——”
“师父说过,身为医者,最忌讳对病人产生太深的感情,也不要注入过多的同情。因为一旦救不活病人,那么自己就会陷入巨大的痛苦与自责之中。”
“如果不能将生离死别看轻、不能将人与人之间的情感看淡,那么就不适合做个医者。”
“所以有的时候,就该硬下心肠,泾渭分明,到了需要告别、分离的时候,双方都不会难受。”
瞿麦看得很明白。
他与这位项姑娘不会一直同行下去。
就像他和师父,曾经亲如父子,也避免不了阴阳相隔的结局。
如果结局注定是走散,那彼此之间不必牵绊太深。
更不用为了照顾旁人的感受,而特地改变自己长久以来的生活习惯。
瞿麦豁达地一笑,在火堆边坐下。
“姑娘愿与我同行,在我病时保护我的安全,我便很感激了。君子之交淡如水嘛。”
项容啃了一口饭团,不由得感叹,“有你这样的师兄,你师弟张鲤是怎么变成那副德行的?”
“可能师弟天性如此吧,他从前还常说我愚钝不知变通。算了,不说了,影响胃口,我要好好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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