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王赖子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要真是这样,那我们得多亏啊,我原本还打算多随点礼呢。”
“我看是八九不离十了,不然这些鱼该怎么解释?就是拿县城去卖,至少得卖三文钱以上吧。要是你,你会买吗?”
众人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一脸拒绝。
“是啊,她贺柳再多钱也不会做这亏本的生意吧。我看准是拿来明天吃的。”
……
众人都被王赖子的话给带偏了,纷纷关心着这鱼是不是用在贺房酒的席面上,连抓鱼都不积极了。
却忘了,贺柳说是三文钱一斤的鱼,他们但凡能抓到一条大鱼,一天做工的钱都出来了。
这随礼再多,也没人舍得拿一天的工钱去随礼。
要是贺柳不买鱼,大家还不是照常得随礼。
说到底还是他们赚了。
见着因为自己的几句煽风点火的话,大家就从抓鱼的喜悦中挣脱出来,颇有些气愤的指责着贺柳的不厚道。
用连村里最贫穷的人家都不屑用的鱼来做席面,看来还真是想骗乡里乡亲的贺礼。
果真是应了那句话:越财的人,就越是抠门。
王赖子眼中的阴郁一闪而过,嘴角勾起一抹阴险的笑,这臭娘们三番两次坏自己的好事,他到要看看明天那臭娘们要如何收场。
贺柳散布收鱼的消息时,就已经把自己的要求说的明明白白:
鱼要大的,小虾米一律不要。
抓上来的鱼必须是鲜活的,且没有脱鱼鳞或者受伤。不然的话这些鱼是没办法活到明天的。
贺柳早早的就做好了准备,地上摆放着好几个大木桶,里面都装满了水。
大家送鱼来时,贺柳和沈实都在家里等着,夫妇俩一个负责检查和称秤,一个负责给钱。
当然,以沈实对贺柳的宝贝程度,检查和称秤这样的脏活累活,必定是舍不得贺柳来干的。
沈实知道自个媳妇儿对这次的贺房酒很重视,检查时很是仔细,所有可能会影响到明日菜品新鲜的鱼,一律不要。
一连拒收了好几个人的鱼之后,大家心里就有些愤愤不平了。
这其中就有王赖子的鱼。
其实这条鱼也不是王赖子去捉的,而是随手捡了一条别人不要的鱼就提了过来。
他捡的这条鱼大是大,但是背部受了伤,鱼鳞都被刮没了一大片,所以才被人扔了。
王赖子捡到后也不用水养着,随便找了根草绳提着就大刺刺的来了贺柳家里。
一听不要他的鱼,王赖子把鱼往地上一扔,抬着下巴叫嚷道:“是你们先说要买鱼的,我才去辛辛苦苦的捉了来,现在你们又不要了,这不是耍我们吗?”
地上因为捉鱼时溅起的水已经被打湿了,泥泞一片,王赖子那一摔溅起的泥浆全往贺柳身上飞去。
沈实见状一把抱住贺柳步履飞的往侧方移去,两人才避免了被溅成麻子脸。
王赖子被沈实那黑沉的脸和蕴含怒火的双眼看的头皮麻,心里暗暗吃惊沈实的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