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谢谢。”
她知道的,我已经很久没出门了。
姐姐动作很快,她去折了三束桂花给我,每一束都带着她的心意。
“有机会推你去看。”
我说好,始终期待着。
直到某天早上,我睁开眼,听到医生站在房门外对人说:“她不会好了。”
听到这话的时候,我也没有多伤心,就好像已经提前知道一样。
或者说是,我的心早就死了,活着只是一具走肉。
丢掉那个终日震动的手机,我坐在窗户边,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秋水总是连绵,愁苦的遮人眼眸。
妈妈说:“小鱼,我推你去走廊转转吧。”
我点头说好,坐在轮椅上没有动作。
她从后面推起我,缓缓走出去。
说起来,这还是我住院后第一次出房门。
走廊上聚了不少人,有老有少,好奇的盯着我看。
我不想接受审视,闭眼装困。
我听到妈妈说:“小鱼,咱们还要回家呢。”
回家。
回家能见到深藏在记忆里的那个人。
我说好,睁开眼看世界。
护士姐姐热情的和我打招呼。
我记得她,送我桂花那个,屋子里到现在还存的有香味。
“很忙吗?”我问。
“还好,等会儿去看你。”她回应。
姐姐的笑总是很甜。
秋日多雨水,走廊里就能听到雨点齐齐砸在地面上时发出的声响。
妈妈推着我在窗前停下,看水花在地面绽放。
“妈,最近没出太阳。”
“天气预报后天会有。”
“到时候推我去外面吧?桂花开了。”
“好,你想看我们就去。”
晚安,祝你健康。
大学生活并不枯燥。
正式入学前三天,许海晏就已经到学校了,带着他所有的行李。
宿舍不能养猫,他在外面租的房子,晚上专门去陪臭蛋和小鱼二。
白天就在校园里逛,提前熟悉环境,和学生会那些学姐学长打探入学信息。
许海晏选的临床医学,五年本科制,花钱买通关系想要得到有关郁禾棾的信息。
但没用。
她们说没见过,只看过资料,专业是听力与言语康复学,四年制。
总算,总算有她的痕迹出现。
得到这些信息后,许海晏又花时间去熟悉教室,生怕错过一丝时间。
新生开学报道那两天,他特意雇人守在门口,拿着她的照片认人,根本不想错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