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目光戏谑的落在余毅的手上:“余毅,没人告诉你言语能骗人,但小动作是骗不了的人么,从你们的肢体动作上看,你们可比表现出来的亲密多了。”
余毅心中一慌,下意识推开余悠:“余光,不要用你龌龊的眼神看人。”
余光笑着点头:“大哥说的对,我眼神龌龊,不像大哥只做不看。”
余悠泪眼婆娑的看着余光:“姐,我知道错了,这些年是我一直占了你的位置,夺走了原本应该属于你的关心和爱,都是我的错,我可以离开这个家,你不要欺负大家了好不好。”
余光笑盈盈的倚在二楼的扶手上:“说什么呢,享福的时候就是亲亲爱爱一家人,现在遇到危险就想用这样的方式跑路,悠悠啊,你这样对得起爱你的爸妈和你大哥么?”
想走哪有这么容易,除非是从这个家里被人横着抬出去。
余悠的身体抖得如同风中落叶:“我不是想跑,我只是想让你放过大家。”
余光笑的温柔至极:“别想太多,你在我这没有那么强烈的存在感,我也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在意你,不信你可以试试自杀,看我会不会因此放过他们。”
感觉到余悠又开始摇摇欲坠,余毅赶忙将人抱紧:“余光,我们现在形势不如你,但好歹也做过几年兄妹,别让我为难。”
一直以来,余毅对原主都是这几句话。
不论原主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余毅都会皱着眉头用一副疲惫的语气拉偏架:“余光,你和余声都是我的亲人,别让我为难。”
“余光,妈妈是爱你的,别让我为难。”
“余光,爸爸工作很辛苦,别让我为难。”
“余光,悠悠和你一样都是家里的孩子,你们要好好相处,别让我为难。”
这些话看似是对妹妹的规劝,实际上却是对原主的道德绑架,只要原主不听他的话,就是为难他,就是不懂事。
余毅总是很擅长利用自己的疲惫,压给原主一个不懂事的罪名,逼迫原主乖巧听从他的安排。
对于余毅的话,余光的笑容越发明媚:“你算个屁,也配让我为难你。”
余毅:“。。。”说顺嘴了,居然忘了余光现在的疯病。
只一句话就将余毅怼到哑口无言,余毅只能一边不甘的同余光对视,一边单手安抚着余悠。
见余毅识相的不说话了,余光笑盈盈的看着余悠:“听说你这三年来流产了好几次,是真的么?”
余悠刚刚平复的心情再次波动,她的身体开始不停颤抖,仿佛在风中摇曳的柔弱小白莲。
余毅赶忙将人抱紧:“余光,戳人痛处很开心么。”
余光笑着耸肩:“不开心,但是很爽。”
余毅恨得咬牙切齿,甚至扯痛了脸上的伤处:“余光,别用孩子开玩笑,会遭报应的。”
余光笑着回视他:“大哥,看你紧张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些孩子都是你的呢。”
余悠喉咙中发出一声呜咽:“余光,我将邵一彬还给你,你放过我可以么?”
余光笑着摇头:“谁要那个废物干什么,没有我,别说做生意,他连要饭都不知道去哪找碗。”
正说着,就听屋外传来汽车引擎声。
余光笑盈盈对余悠扬扬下巴:“你老公来了。”
余毅的声音中带着嘲讽:“余光,你这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很让人恶心,这些年你过的很苦吧。”
一个无依无靠的女人爬到余光这个份上会经历什么,只要稍微想想就能知道。
毕竟是曾与余光生活多年的哥哥,余毅很清楚如何用语言的长矛刺穿余光的心理防线。
余光认同的点头:“差点被钱淹死的生活确实不容易,只可惜你永远都体会不了。
说到小人得志,大哥说的也有道理,的确让人恶心,但终究还是比不过大哥的地中海发型更能让人感到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