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前段时间她去坤宁宫和承乾宫的时候还不是这个样子。
柔音也想起来之前她的状态:“你之前在坤宁宫的时候……”
“不过是用胭脂水粉稍加修饰罢了,敬嫔娘娘既然看奴婢不顺眼,奴婢又怎么敢让人知道?”
“那你今日?”
“娘娘,奴婢居住在后殿之中,身边还有敬嫔娘娘的眼线,身份卑微,目前连生存都是问题,怎么可能有心力去对九皇子动手呢?”
她接着道:“再者皇后娘娘您也看到了,敬嫔娘娘搜查不出任何证据,却仍是要将罪魁祸首的名头安在奴婢身上,奴婢若是再不自救,怕是要连同皇嗣一起死在这永和宫了。”
敬嫔被她说得又惊又气!她是安插了眼线没错,可不是那乌雅氏先对暗算于她的吗?怎么到了她口中又都是自己的问题?
听听这后半段,这是怀疑自己为了对她下手,自导自演的一场好戏?
在场之中,就没有
人不怀疑乌雅氏的,但是摆出来的证据又都显示与她无关,而且她话语间还将敬嫔牵扯了进来。
柔音凝重的看了苏晴一眼,她担心乌雅氏的目的远不止将敬嫔牵扯进来这么简单。
这时候,常常在也鼓起勇气跪下,“皇后娘娘,贵妃娘娘,奴婢有事要禀报!”
“乌雅常在的话并不在理,敬嫔娘娘为人大气,奴婢在这永和宫住的时间比乌雅氏久,为何不见娘娘为难奴婢?而且娘娘从头到尾,也只罚她跪过三次,每次都是因为她自己犯了错,敬嫔娘娘作为主位,连管教永和宫人都没有权力吗?”
“还有,之前乌雅常在生病,她身边宫人红枫大半夜的,语焉不详就要闯出永和宫,将后宫宵禁视为无物,敬嫔娘娘身边的嬷嬷担心出事,才将其拦下的,拦下后那宫女也从未说是乌雅常在着了风寒。还是嬷嬷不放心禀报了娘娘,娘娘派人看过之后亲自派人拿了手牌,才请来的太医。”
“以及,她平日里的吃食,跟奴婢都是一模一样的,为何奴婢能吃得,乌雅常在就吃不得呢?更别说她怀孕之后,敬嫔娘娘给她派发的份例都是按照贵人等级来的,而吃食上也是从娘娘自己的份例里分过去的,如果这也叫虐待的话,奴婢也想要呢!”
她语速飞快,话语里逻辑清晰,思路清楚,将乌雅氏之前的告状全都反驳了回去。
也确实,按照她的说法来
看,这叫虐待的话,还要其他人怎么活?
苏晴深深看了乌雅氏一眼,“太医呢?让太医给乌雅常在把个脉看看。”
几位太医听到之后以此上前,给乌雅氏把了脉,然后暗自心惊,这乌雅常在之前的脉相不是这样的啊。
乌雅常在位分低,也没有专属的什么太医,所以每日给她把脉的人都是当日值守的太医,把完脉之后将脉相记录下来,放到太医院之中,以供下一个去把脉的太医参考,同时如果她出了什么事,也有迹可循。
他们惊疑之下,齐齐将视线对准其中一个姓徐的太医,“这、徐太医,今天是你来把的脉吧?我怎么记得你回去记录的是一切都好?”
被点名的徐太医面色惨白,心下发苦,这、他怎么知道啊?
这人的脉相一天之中会出现这么大变化吗?
柔音和苏晴看着太医们的反应,也察觉出了异常,“发生了何事?”
“回禀两位娘娘,乌雅常在之前的脉相都是一切安稳,胎儿也正常,但是刚刚微臣把完脉,发现常在脉搏跳动微弱,寸关尺三部脉皆无力,重按空虚,乃是气血不足之症。”
“可会对胎儿造成影响?”苏晴有些担心道。
乌雅氏有些诧异的看她一眼,之前自己去承乾宫请求贵妃抱养她的孩子,贵妃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不说好,也不说不好,为何今日看着又是很在意,难道…是她?
太医道:“目前来看,对腹中
胎儿影响还不大,但是乌雅常在需得好好补补身子,同时放宽心态,避免郁结于心,不利于皇嗣成长。”
乌雅氏之前在永和宫到底是什么境遇,其实柔音跟苏晴都心里有数,敬嫔也许是有些冷待,但要说是虐待,就有些过分了,加上还有常常在为敬嫔说话,凭着乌雅氏一番言语就要给敬嫔定罪,实在是异想天开。
但是她现在怀有皇嗣,如果再待在永和宫,怕是还会出事。
一个万黼已经出事了,乌雅氏腹中这个可不能再出事,而且目前也没有证据表明,是她对万黼动的手。
那边苏麻喇姑从纳喇贵人那边出来,回到了正殿,她带来的小宫女之前在正殿将经过看得明明白白,等她一回来就原原本本告诉了她。
她听完先出来给皇后行了礼,“皇后娘娘,事关重大,您看该如何处理?”
柔音跟苏晴对视一眼,她严肃道:“九皇子那边,由胡院首费心照顾,其他宫人全部压入慎刑司拷问清楚,伺候的宫人稍后我会派人过来;至于纳喇贵人那边,让她先安心养胎,别告诉她真相。敬嫔你带人继续搜查永和宫,至于乌雅常在,就先挪出永和宫吧。”
苏麻喇姑没有异议,就不知这乌雅常在应该挪到哪里去?
谁都没料到苏晴抢在柔音之前开了口:“挪到承乾宫吧,我来照看着!”
柔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