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起来?”
“不是”
宋南枝没敢说,因为此刻她当真已经起不来了,手脚有些使不上力气,还有些麻。
她决定去屏风拿衣服,攀着浴桶边沿要起身,却因无力没有扶稳,坠回了水里。
便间外间的人闻声,几步便绕过屏风,行至浴房里间,目光望向了桶里的赤条条的人。
宋南枝怔愣看着闯进来的人,一时忘了反应,等回过神时,双手又不知要摆放哪里,只道这浴桶浮着星点花瓣起不了半点遮蔽的作用。
水中的人笼在薄雾里,肤色如雪,湿发贴着脸颊,眸间已有些和混沌迷离之色,与寻常那冷清清的模样截然不同。
沈洲看着那脸色已经红得不对劲的人,心下已经确定了她喝下了那酒。
“我只是不小心滑了”宋南枝缓缓背过了身,小声解释说,面颊红至了耳根。
沈洲默然,对她的话已经产生了怀疑,抬手将旁边的衣服给她递了过去。
水没过胸口,宋南枝觉得有些喘不匀气,不想再由于,伸手去拿衣服。
可她动作实在缓慢,沈洲亦知她是在强撑,将外袍一罩,一手将人从水中捞起,又伸手将人横抱起往外走。
外袍宽大,能将人裹了个严实,唯剩那一双雪白玉足在外轻晃着。廊外候着丫鬟婆子,见沈洲直接将人抱出来,都低头垂眼不敢多看。
只道她们世子今日这般性急,心下也都跟着激动起来。
沈洲将人放在床榻上,然后垂眼看她,依旧冷沉。
出来被凉风吹了一阵,宋南枝脑子也清明了一些,也终于反应过来,那杯酒有问题了。
她蜷坐在床上,顾自轻喃了一句:“那酒并非是母妃的。”
方才在浴房里灯有些昏暗,此刻回了房,才显她的双眼也已经红透了。
沈洲凛着声:“你就这般好酒,给了便喝?”
宋南枝顾不上他凶人,只是无助问道:“那该如何”
她并不知道那酒中是何物,但身体的反应告诉她,显然是男女行房的助物,既是夏嬷嬷送来的,必是太后或是宣帝的主意。
可她与沈洲
宋南枝又问:“唤刘太医能解吗?”
既然是药,想必总会有缓解的办法。
沈洲看向她:“太医无解。”
此药一般是见效快,散得也快。可宋南枝所中的药足足半个时辰才开始起效,想必挥散极慢,且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