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包裹的绸衣缓缓滑落,少女肤色一寸寸展露,青纹纱窗透来银白月光,落在她的身上。
柔水似的肌肤,比上好的丝绸还要柔滑,又一点点在他掌中,如芙蓉花一般绽开。
一开始他还有些怕她不适,未敢用力。可宋南枝朱唇轻颤,轻促地喘了几声,入在他的耳里,他手中力气失了控,险些将她腰给折断了。
宋南枝紧紧抓着两侧的被褥要躲,长睫愈发湿润,潋滟动人,也极是可怜。
沈洲没让她躲,手指探入柔软的发丝间,粗重的呼吸落在耳畔,反倒问她:“你如今是清醒,还是未醒?”
怀里的人没答他,脸颊覆一层薄红。宋南枝看不清他,也不知他在说什么,只是忙着匀呼吸。
翌日辰时,瑞王妃还在等宋南枝过来请安,等了许久没见到人,才听得许嬷嬷来说小两口昨晚终于圆了房。
瑞王妃高兴的合不拢嘴,忙说别催,让人多休息一下。可略略一想,又觉得有些奇怪。
与许嬷嬷对视一眼,便也立即明白了。
“太后昨日特意送来酒,竟是这个意思。”
瑞王妃捧着茶,有些紧张:“太后此意可是知道他们俩一直没有圆房?”
许嬷嬷道:“奴婢觉得也算是好事,倘若真要问罪,昨日也不会让嬷嬷来这一趟。”
瑞王妃觉得有理,安下了心,嘱咐厨房炖一些滋补的药膳给送去西院。
宋南枝再醒来的时候辰时已经过了,昨日夜里药效便散了,只是后来她也昏睡过去什么也不知。
衣服已经穿好,身上也干净整洁,除了身上酸软以外,一切尚好。
她也不知沈洲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没有纠结,很是平静。
春杪端着水进来,问道:“姑娘可还能行得动?”
宋南枝耳尖微红:“没那么严重。”【】
春杪嘻嘻一笑,方才与她说:“今早二夫人派人来过了,给姑娘的信奴婢放在匣子上了。”
说完又取了来,宋南枝展开一看,面色瞬间发白。
信是二叔写得,他道宋昌平瞒下供词一事被宣帝判了罪,因为关联到王府与太子,不想再起风浪,已经下旨要再一次严刑逼问。
即是难逃一死。
宋南枝不知为何会这么快,她还在等三叔回来,倘若三叔剿灭前朝余孽有功,宣帝兴许会饶恕了她爹。可眼下若是问刑,她爹未必能等得到三叔回来。
宋南枝哪里还顾得上自己身子不适,也未来得及用膳,直接出门要去找沈洲。
先前说三叔兴许五日后便回,如今刚好第六日,她要前去问问清楚,想着或许提前将三叔之事告诉宣帝,也能宽恕她爹。
可沈洲偏偏又不见人,分明这几日他一直都在府里。
东福见她着急,安慰道:“世子今早进宫去了,想或要等午时才能回来,世子妃不妨先等等。”
宣帝让沈洲今日在旁听着朝议,内阁重臣里,除了崔相,其余几人皆赞成让薛长卫前去锦阳剿灭余孽。
“薛大人也曾戍边几年,对于那些江湖盗匪想必是不在话下,纵然他们当中有那么几个有谋略的,可我大兴的士兵也并非是吃干饭的,沿路追击,追他们个穷途末路,烧杀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