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为的偏爱他可以给,天赐的偏爱他上哪儿去弄?
钟斯琰完全是下意识的想法,想要把自己拥有的好运和偏爱都复制粘贴一份给夏添。
他没细想其中缘由,就是听她这么说,就像程序运行指令一般要替她实现愿望。
她也真是挺会为难人。
钟斯琰想得脑袋疼,闭着眼晃悠秋千,无精打采地喊:“夏双喜。”
夏添回过神应了他一声:“怎么了?”
“没见过你这样的人。”
“我怎么了?”
“头疼。”钟斯琰脑袋一歪,搁在她肩头,声音懒懒的,“靠一会儿。”
夏添瞬时浑身一僵。
头疼?
这会儿天冷,刮着风下着雪,俩人在这外面晃荡大半夜,难道他是被冻得头疼?
感冒了么?
夏添轻声喊:“钟斯琰?”
“别吵。”
“……”夏添将声音放更轻,近乎耳语,“你是不是感冒了?”
“啊,是是是,我感冒了,给你机会照顾我了,别不珍惜,能不能有点儿态度?”
“什么……态度?”
“你追人就这么追?”
夏添:“……?”
追人?
别是感冒发烧给脑袋烧坏了。
夏添悄悄抬起还能自由活动的左手,试探着去贴他额头想要测他的体温。
刚触及到他额头,只觉触手一片滚烫,吓得她顿时不受控地叫起来——
“钟斯琰!”
钟斯琰闭眼,深深吸气。
抬手把她手按住。
“你能不能安静会儿。”
“不是,你发烧了。”夏添推他,“起来,去看医生,你额头好烫。”
“……热的。”
“怎么可能,天这么冷。”
“……”
啧。
难道要说,一倒在她肩头,脸特么就跟在火堆上烤似的开始烧起来了。
丢不丢人。
钟斯琰没骨头似的继续倒在她肩头,额角还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角度靠着。
“你别管。”
夏添还想推他,脖颈间却忽然一痒。
垂眼一看,少年头顶乌黑柔软的发丝不知不觉间钻进她羽绒服的领子缝隙,轻轻地挠在她颈侧。
一点若有似无的苦柚清香萦绕在她鼻尖。
鬼使神差地,夏添放弃任何动作和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