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见月愤愤,猛嘬了一大口冰奶昔后凑过去摸摸安窈的肚子,“孩子的名字取好了吗?”
“暂定了两个。”
安窈现在已经能感受到胎动了,她把陈见月的手放到宝宝动的位置让她感受,说:“男孩儿就叫安靖,女孩儿就叫安心。”
安窈将来要一个人带孩子,如果是男孩确实得安静一点,不然她受不住,女孩子就很贴心,叫安心正合适。
“好名字!”陈见月颇为赞同。
“我这还有几个月可就卸货了,你跟傅云归打算什麽时候结婚?”安窈说完,八卦地看向她。
陈见月把手缩回来。
说实话,这个问题她还真没仔细想过。
虽说当初决定在一起时是认真的,这几个月相处下来也很愉快,可真提到要结婚,总觉得还是少了点什麽,总觉的彼此之间应该再相处久一些,更了解彼此一些,毕竟婚姻是相守一辈子的承诺。
“在聊什麽?”
傅云归今天公司有会,所以来得晚了些,一进包厢,就听见陈见月和安窈在说悄悄话。
“傅总想知道?”安窈挑眉。
“v你50是吧?”傅云归笑笑,坐下来,从善如流地转过去,“收款。”
看向微信里弹出来的五十块钱转账,安窈玩笑道:“这恋爱怎麽还越谈越抠了?以前不是五百吗?”
她点击收款,瞟了眼疯狂给她使眼色的陈见月,熟视无睹,“哎,五十就五十吧,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咳咳!”陈见月欲盖弥彰地清嗓子,试图用姐妹之情感化她。
但安窈全当听不见,尽职敬业地说:“我们在聊我孩子的名字,男孩叫安靖,女孩叫安心,傅总觉得怎麽样?”
“对!我们在聊孩子的名字!”陈见月重重点头,以示肯定。
傅云归知道她们闺蜜之间肯定有不想让他听到的话题,刚才也不过是随口一问,所以也不拆穿,唇角带笑,顺着她们的话往下说。
“听见没,你姐妹点我们呢,名字都取好了,看来我们这红包得尽快备上了。”
傅云归自然地握住身旁陈见月的手,十指相扣。
傅云归平时话少,但在熟悉的人面前有时候也挺能言善道的,陈见月觉得有点好笑。
庄记是家老字号,没有电梯,从二楼包厢下来时,因为楼梯陡峭,陈见月自己扶在安窈左手,让傅云归扶右手,生怕她脚滑摔倒。
安窈被他俩一左一右架着,哭笑不得,忍不住碎嘴:“知道的是怕我摔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犯了什麽大罪被你俩这样押着。”
平稳到达一楼后,陈见月正要说话,一个胖胖的年轻男人走过来。
“安窈?你是安窈吧?天吶,我竟然看见真人了!我是你粉丝,你几万粉丝的时候我就关注你了,你好久没有更新了,网上都在传你是不是要退网了……”
安窈现在情况特殊,不适合暴露在公衆面前,如果岳屹知道她没把孩子打掉还不知道要惹出多少麻烦来。
“不好意思啊先生,认错了人。”陈见月赶紧挡在她身前,让傅云归先带她上车。
回到车上,陈见月有些自责,要不是她喊安窈出来吃饭也不会被人撞见。
安窈反而宽慰她,“别把情况想那麽糟,也许人家就是单纯上来打个招呼呢?也怪我,小瞧了自己的知名度,我下次出门全程戴口罩,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保证不被人发现。”
她说着,做出人太红太烦恼的表情,成功换到了陈见月的一个白眼。
陈见月想了想也是,应该不至于那麽倒霉。
可偏偏天不遂人愿,一周后,陈见月突然刷到网上有人在公共平台分享偶遇安窈的经历,照片里,陈见月和傅云归正扶着安窈下楼梯,恰是那天在庄记的事。
陈见月被吓得不轻,赶紧联系po主让他删掉,还好那条笔记浏览量不高,这才有惊无险。
五一假期,陈见月和傅云归约好了去南苏玩,为了避开出行高峰,他们选择前一天下午出发。
不巧的是傅云归临时有个会议,陈见月便在他办公室等他。
云想最近在扩张升级,云有让不在国内,向海的分公司又没有正职,所以很多事情都落到傅云归头上,陈见月也都理解。
在他办公室的沙发上整理了一会儿游园攻略后,公司办的秘书走进来,把一个印有法院字样的信封放到他办公桌上。
陈见月瞧见那信封上写着傅云归的名字,紧张地站起来,问:“这是?”
秘书见状解释:“这是傅t总诉忠恒生物黄董儿子的开庭通知书,法院刚寄过来的。”
陈见月从郑南风嘴里听说过这件事,郑南风说傅云归告了黄智坤。
秘书见她是知情的,忍不住八卦了几句。
“去年公司跟地泰谈收购,本来是想请忠恒生物的黄董从中斡旋,也不知中间发生了什麽,突然就结了仇。”
“忠恒生物不仅向地泰施压,还联合了一批经销商针对我们,那段时间傅总压力很大,人看着都憔悴了。”
秘书说完安慰似的笑了下,“不过还好,没过多久忠恒生物自己就内乱了,这就叫恶有恶报。”
秘书口中的那段时间恰好是陈见月说不要再见面的时候,她不知道他那时候还承受着这麽大的压力。
不过秘书这麽一提倒让她想起一个细节来,那天黄智坤袭击傅云归时黄董的态度是积极的,还说一定会给他一个交代。没过几天,郑南风约她出来,说的却是傅云归坚持要报警,不肯和解,想来双方大概是因为这个原因谈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