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纪的他,懂得如何收敛,如何理智,压抑情绪。
这样的环境下,即便江宁再是在他面前不尽的摇尾。
周敬生也能忍得住。
更何况眼下,她几乎是什么都没做。
周敬生三分薄凉,七分漫不经心:“别忘了自己现在的身份,知道自己要嫁进周家,就别在外边放荡不羁,招摇过市的对你不好。”
刚进到胃里的酒,一口恶气险些给江宁怼吐。
她笑盈盈,如蜜桃般的唇翘起。
“小叔,我还没答应嫁给阿巡呢!”
江宁凑近,抵着周敬生衬衣领口:“你又拿什么身份管我?”
她一如往常那般,使坏的往他白色衬衣上亲一口。
看着那红润的唇印,江宁才心满意足的挪开嘴。
她酒后的气息温温热热。
嗓音缠绵痴醉。
周敬生那突出的喉结,上下翻滚,无声无息的吞咽下:“江宁,你别太过分了。”
她不仅没退身。
故意拿唇齿间的气息撩拨他:“我过分吗?我倒是觉得您更过分一些,当面跟余姿莘结婚,背地里跟我好,跟我上……”
江宁嘴里那个“床”字还没吐出。
周敬生抬起胳膊,五指掐在她下巴上。
男人力道可真大,疼得她倒抽口气。
看他样子是真动怒了,满眼的怒火燃烧,情绪翻滚。
江宁用力掰开他的手,擦了擦被他捏过的皮肤,微笑着说:“少装正经,她不知道你什么样,我还不知道吗?”
斯文又“败类”
“真贱。”
周敬生在床上也喜欢这么说。
但换个环境,这两字就是截然不同的意味。
床上是调情,床下那是侮辱。
江宁退开两步,她觉得脑子里的酒气在蒸发沸腾,长到离谱的睫毛动触下,没搭理面前男人,拽起桌上外套往外走。
她跟周敬生六年里,都没闹到这般不欢而散过。
他凭什么骂她贱?
就凭他如今站在高高的神坛上,而她家世落魄了?
一路快步加疾。
隔离身后的喧嚣,眼眶在迎上刺骨寒风的一刻,眼皮仿佛被冻住。
她努力的睁着,眶内泛起滚烫的雾气。
外套披在肩头,江宁伸手摸了一根烟,衔在嘴上点燃。
她深吸一口,弯下腰坐到脚边石墩子上。
青烟缭绕中,江宁眼底的雾气更甚了。
“美女。”
传入耳的男声低沉清澈,入目是那张俊朗之中,又特别欲的脸。
沈清佔唇角上扬,勾起的弧度自然,生得一双好看细长的丹凤眼,目光炯炯有神,不待江宁回应,他径自坐过去:“很会抽。”
她毫不迟疑,把烟丢进垃圾桶。
沈清佔看着她:“女人抽烟没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