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所有人,将这一幕看在眼里。
除了周敬生,周囡囡跟许如宜眼神异样外,其余人都是欣慰。
周洪祖语气有些责备:“阿生,你就在旁边,怎么没注意?”
周敬生的视线微垂着。
薄唇轻启:“我的失误。”
他看过来的眼神,令江宁莫名觉得很是陌生冷漠。
又更像是柄刀子。
秦姣说:“宁宁,你先推着阿巡出去。”
“好。”
婚事她不必参与太多,点个头表个态就行的事,剩下的零碎事务,都交给两方的父母定夺,外加周敬生这个看似局外,实则局内的“小叔”。
周洪祖让他全程参与的目的,无疑就是断江宁的念想。
直到推着周巡出去,江宁那颗起伏难定的心,才稳稳落下。
院里的腊梅开了。
她折来一枝递给周巡。
回眸间,看到许如宜在不远处站着,她神情怪异。
有种说不上来的别扭劲。
或许是上次,江宁亲眼目睹过她跟周敬生的事,这导致她觉得这段关系畸形肮脏。
“二伯母,有事?”
她把花先递给周巡,再去跟许如宜打了声招呼。
许如宜脸上的表情,不知是笑,还是别的,垂目看两眼周巡后,开口说:“那晚的事,你压根就没信对吧?”
这么开门见山。
那她也没必要装了。
索性道:“毕竟我不傻,能看出来的东西还是看得出来的。”
“阿生跟我都是各自的初恋,不过当年我嫁给正耀,是逼不得已,没办法,那时候我家里需要很多钱,他又势力不稳拿不出。”
内心的骇然没过脸,江宁依旧维持着面不改色。
她轻声:“二伯母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还是当着周巡的面,许如宜是一丝畏惧都没有。
就好像是她知道周巡听不懂。
“他曾经跪着哭着让我等他,再看看现在的他,你觉得自己能进入他……”
“二伯母怕是误会了什么。”江宁拽住轮椅把手,笑声淡然得很:“我现在要嫁给阿巡了,至于别人的事,我不想管。”
许如宜见她不识趣,眯起眼:“江宁,我这是好心提醒你。”
她会好心?
那母猪都能爬树。
“那我谢谢二伯母。”
嘴上说着谢谢,脸上表情却是鄙夷不屑。
她看透了许如宜这个女人,也看透了周敬生。
江宁的淡漠,出乎许如宜意料:“江宁,你就真的没有一点想法吗?”“我该有什么想法?”
许如宜低声:“这周家以后迟早是他的,别说别的,就光是他手里捏着的那些权势,你以为老爷子不交给他实权,他就能受制于人?”
江宁蹙眉,她属实听不太懂。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