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事,是不是你怂恿的?”
江宁眼底勾起抹嘲弄,真是不吐不快,差点就把事情吐露出去,她强行哽了下喉咙,说:“还真不是,我哪有那本事去推长辈。”
“倒是你,这么关心这事,是不是……”
“嘟嘟……”
电话挂了,周敬生比她做得绝。
连线一断,周围都是抽干空气般的静悄。
江宁望着手里拉下的手机,愣愣出两秒神,吸了吸酸涩的鼻尖:“真是有趣。”
她对周敬生的那种感情,真是又爱又痛恨,又嫌弃恶心。
情绪上涌,江宁点开微信,划到周敬生的微信,拉进黑名单。
再关机回屋。
这一套动作,做得行云流水。
不安分的是,手机关机,门铃响了。
江宁洗澡洗到一半,快速冲洗掉泡沫,拿过浴巾擦干身体,她把衣服鞋子,以及湿掉的头发都随意扎好,才提步去门口开门。
不用看也知道是周敬生。
门板一开,一股浓烈的烟味扑面而来。
铺天盖地的笼罩在江宁头顶。
她本能反应将人往外推,顺势去关门。
周敬生快一步,单手拽住门把手,将门往里压,江宁力气不敌,脸部肌肉在扭动:“你想干什么?”
白天刚宣布她跟周巡的婚事,晚上就来找她。
还是在这深更半夜的时候,意图不要太明显。
虽然她压着手,但门还是被他用力的推到了能跨步进去,周敬生自顾自的往里走,甚至都没看她:“在医院没尽兴,你总得做点什么吧?”
江宁狠狠冷呵了一声。
“周敬生,你能不能别这么疯?”
“我疯吗?”
他就站在面前,视线往下抵着她的眼睛,冷声反问。
周敬生是喝了酒来的,浑身烟酒味。
门口暖黄色的壁灯,照映得他的脸分外迷离撩拨。
身份不够格
“出去。”
周敬生睨着她:“你拿什么身份叫我出去?”
这里是周家,不是江家。
穿透心脏的无力感,瞬间席卷而来,江宁红透着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眼睑稍挑:“作为周家嫡长孙的未婚妻,这个身份够不够?”
周洪祖宠爱周巡过于周敬生。
“想仗着阿巡的势?”
“他是我男人,我有什么不能仗的?”
下巴上附加一道捏力,迫使得江宁抬起脸,周敬生离她很近,面目相对,唇瓣相抵:“你这是在拿阿巡威胁我吗?”
“不敢。”
明明是肆无忌惮,却偏偏装得畏惧懦弱。
“进去。”
周敬生连她带门的推了下,径直把她堵进门内。
江宁呼吸困难:“现在满江州可都知道我要嫁给阿巡,你这么做是不是太不知分寸了点?”
他扒开她身上的外套,里边还有件针织毛衣。
看到这一幕,周敬生不禁失笑了:“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