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引起的轻微咳嗽,她都不敢过于喘劲:“咳咳……”
脱离浴缸的温水后,江宁浑身发凉,那个气温远比沉在荷池里还来得冷,脑中昏昏沉沉,连沈慧心在喊她,她都根本听不清。
这场落池的戏码。
江宁高烧了三天未退,险些烧成严重肺炎。
比起她,周囡囡也轻松不到哪去。
这三天时间,她一面都没见到周敬生。
听沈慧心说,他又去了外地出差,每天忙着各地乱飞。
清除肺部的淤泥是件重事,那日江宁跟周囡囡是一块,被周家送进医院的。
两人同住在十楼的v病房,中间只隔着一堵墙。
这些天,沈慧心每每都在江宁耳根子旁,念叨周敬生的好。
舍己救人,怎么能不好呢?
可他好不好,薄不薄情,只有江宁最清楚。
“害,阿生这孩子真是心地善良,要是他跟周家关系没这么复杂,你能跟他,那妈可真是大可放心了,不过阿巡这事你要……”
我要结婚了
“妈,大伯母想让我跟阿巡结婚,让她亲自来跟我谈。”
江宁冷声打断沈慧心的唠叨。
“宁宁,你肯嫁给他?”
“为什么不肯?”
身上的病服很大很宽,她的手藏在袖子下,攥紧成拳,江宁脸部表情却是笑着的,沈慧心看得屏气凝神:“你不介意他的智力?”
以前是介意,现在她不敢,也不想介意。
经此一事,江宁算是彻底看清楚了。
娘两在周家没有个靠山,是要被人欺负的。
这江州的狗都能往她们身上踩一脚。
周敬生抓不住。
那她必须得抓住周巡,怎么说他也是周洪祖的嫡长孙。
外人不看僧面看佛面,也会对她跟沈慧心处处客气。
江宁嘴角笑意渐深:“妈,等我嫁过去,以后你就搬到东区别墅,不用再看周家任何人的脸色。”
“好。”
沈慧心欣慰之余,眼底挂了丝许担忧。
周敬生跟周洪祖说的是,东区的别墅暂时给她们母女住。
只字未提是过户给的她。
当天晚上,秦姣跟周正卿赶来医院看望她,醉翁之意不在酒,在江宁跟周巡婚事上。
夫妻两是心善之人,待她们娘两一直很好。
尤其是秦姣,拿她视如己出。
但江宁也不傻,这个世界上,除了父母的好是真好,外人的好都是有利可图的,秦姣是怕他们那房没法延续香火。
周正卿说:“宁宁,你看看对彩礼上有什么要求。”
要说要求,这些年她在周敬生那捞够了。
房子她不缺,钱她也没那么缺。
肺部淤泥还没彻底清尽。
江宁嗓音沙哑,不敢用力:“大伯,大伯母,我不求这些,只求往后跟我妈能在这江州立足,有个人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