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点,她就醒了。
“嗡嗡嗡……”
手机在床头柜上响个不停。
江宁惺忪着一双睡眼,她抻了抻腿,去接电话。
邹俏在那头口吻大惊:“宁宁,余家这回怕是得罪死周敬生了,听说余振华被港城警局上层抓去喝茶,已经三天没出来了,恐怕凶多吉少。”
她脑中莫名回想起几个小时前,周敬生说的那句话。
他会处理好的。
既然余家存在对她的威胁。
那直接揭余家老底,是最直接快速的办法。
可江宁也不是傻的。
周敬生这么做是为什么?
他能得到什么好处?
把余家逼到绝路,就不怕对方兔子急眼反过来咬他一口?
反正这些年,江宁知道的,周敬生手里可没那么干净,他做过的事,搞过的人,什么样的都有,随便拎出来一件,都够周家吃一壶。
这么多年无事,只不过是没人敢。
没听到她说话。
邹俏喊她一声:“宁宁,你在听吗?”“嗯。”江宁回过神来,淡声应道:“阿俏,以后别再提这两个人了。”
那边迟疑片刻:“你怎么了?”
“单纯不想提。”
江宁觉得,唯一能让她彻底断干净的办法,那就是当他死了。
等她跟周巡结完婚,她马上就搬出去。
新欢
她走到梳妆台前,一尘不染的镜面,照映出她锁骨往下那种难耐的吻痕。
周敬生倒是很懂事,没亲在易看到的位置。
算是给她留了几分体面在。
江宁看得有些辣心刺眼。
她取了件自己的衣服,套上再给周敬生打电话。
嘟嘟声响了快一分钟,那边迟迟未接。
不管怎样,自己要走总得跟他打个招呼,江宁一边套好身上的外套,今儿天气还算不错,一件薄款的呢子外套足够保暖。
她回眸看到屏幕暗下去了。
再拨打。
这次响不到十秒,那边传来一道女声,女人声音特别娇媚:“喂,哪位?”
这样的嗓音,她作为女人最懂了。
周敬生才从她这离开了多久,真是拔吊无情……
呵呵男人。
江宁心里冷笑了声,同时脑子里响起两个年念头。
其一是:周敬生刚走,又找了姘头。
其二是:他竟然改掉了她的备注。
按照以前他给她的备注,女人不至于不认得。
心底酸楚泛苦,说不出哪一样更多些,江宁把手机泄愤般的举起,贴在耳际边,语气阴阳怪气的:“新人啊?跟他多久了?”
连线安静片刻钟,女人才说:“你是谁?”
“放心,你好好陪他,我跟他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