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宁侯顿时急了。
李邦华却是笑道:“侯爷还是赶紧去马春的千户所看看吧,莫要生出乱子来。”
抚宁侯看了一眼故弄玄虚的李邦华,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正堂。
北镇抚司,诏狱。
马春已经被剥去官服,绑在了刑架上。
“马千户,说说吧,莫要让许某为难。”
许显纯站在马春的对面,神色和煦的对其问道。
“本千户说什么?”
“嗯?马千户是不是觉得我锦衣卫,都是一群酒囊饭袋?”
“吴芳奇已经招认,就是你在背后指使他勾连军中将校,意图阴谋造反。”
许显纯的脸色,此时已经阴沉了下来。
“这是构陷!马某是左哨军的人,他吴芳奇是右哨军的人,怎么能指使他?”
马春一脸悲怆的大声喊道。
许显纯则是笑道:“你以为你这么说,本官就会相信你吗?”
“来人,好生招待我们的马千户!”
许显纯大喝一声,随后几名用刑官就做好了准备。
“许显纯!马某是兵部铨选的千户官,你们锦衣卫抓我可有驾贴?”
显然马春对官场规则,知道的比吴芳奇他们多。
许显纯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笑道:“难得,马千户竟然还知道驾贴呢。”
“这就不劳马千户操心了,许某会去司礼监取驾贴的,现在你还是先试试我锦衣卫的手段吧。”
“用刑!”
“是,大人!”
几名用刑官皆是躬身应是。
很快,刑房内就响起马春的惨叫声。
仅仅只是过了半个时辰,受刑不过的马春就虚弱的对许显纯说道:“许大人,许大人,我招,我招。”
许显纯一挥手,正在用刑的几名军余,立即退下。
“说吧,本佥事听着。”
“是……是抚宁侯……抚宁侯让我这么干的。”
马春脸色苍白,低声对许显纯说道。
“画押!”
许显纯招呼一声。
等马春画押后,他拿上供词就离开了诏狱。
一路挥动马鞭,许显纯直奔东厂而去。
东厂正堂。
魏忠贤听着许显纯的叙述,一双浑浊的眼睛中不断的闪过精光。
“你就让咱家拿着这个供词,去向皇爷秉奏?”
魏忠贤斜眼看着许显纯问道。
后者有些疑惑起来,不解的问道:“厂公,难道这供词不对?”
“抚宁侯一直在咱家的监视之下,他有没有干过这件事,咱家很清楚。”
魏忠贤语气幽幽的说道。
“厂公,您的意思是这件事不是抚宁侯干的?”
许显纯顿时明白了。
“抚宁侯现在自顾不暇,他府里的那些杀手就够他头疼的了,哪里还有功夫来做这件事。”
魏忠贤说完后,许显纯已经是被气急。
“他娘的!这狗日的马春,看我回去怎么炮制他!”
“去吧,有些人就是不见黄河不死心。”
魏忠贤阴恻恻的对许显纯挥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