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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节(第2页)

“哪里来了这么多的糖葫芦?”刚进门,便瞧见矗立在檐下的稻草棒,谢见君脚步顿在原地,扬声道,“云胡,你们今个儿将糖葫芦的摊子给包圆了?”

云胡从灶房里探出半个脑袋,“今个儿出去买东西,一大叔塞给我的,跑得可快了,昌多去追,都没追上!”

“阿爹,给你吃!”大福一手一串裹着厚实糖衣的红果子,颠颠儿地迎上前来。

谢见君半蹲下身子,濡湿手巾,给他抹了把沾满糖稀的脸颊。

“大叔,坏人!不卖给我们糖葫芦,还骂阿爹。。”大福愤愤道,小粉拳紧攥在一起,分明是生气,却瞧着可爱极了。

“谢瑭,不许胡说!”云胡皱着眉头,出声呵斥道,截断了大福后面的话。

“大福没乱说话”谢瑭委屈巴巴地勾着手指嗫嚅道,他嘴一瘪,豆大的泪珠顺着眼眶,吧嗒吧嗒往下砸。

“云胡,发生什么事儿了?”谢见君疑惑问道。

“没什么,你别听大福乱说。”小夫郎神色不自然地躲开他的眸光,转而又回了灶房。

“大福乖,阿爹给小叔叔买了豌豆黄,去找小叔叔要吃的吧。”谢见君将大福哄走,轻手轻脚地迈进灶房,果不然见云胡系着围裙,站在灶台前发愣。

他猛地从背后将人一把抱住,吓得小夫郎一激灵,回过神来,就把他往门外赶,“都累了一天了,还不赶紧进屋歇着去。”

“跟我说说,怎么回事?”谢见君黏黏糊糊地赖着不走,像极了拼命寻求关注的毛茸茸大狗子。

云胡拗不过他,又赶不出去,半晌,斟酌着嗫嚅道,“前段时日,我带大福上街买糖葫芦,没买到。。。”

“是高价收粮的时候?”谢见君将人掰正身子,脑袋抵着脑袋,轻声问。

云胡微微颔首,“那会儿他们也不知道实情,就念叨了两句不太好听的话,让大福听了去。。。”

谢见君心中堵着一口浊气,吞不尽吐不出,他摩挲着小夫郎柔软的脸颊,哑声道,“这种事儿怎么不同我说呢?”

收粮的事情做得如火如荼,他每日散班回来,见着的都是云胡的笑脸,虽然晓得外面民怨沸腾,但他却忽略了,身为他的家人,在当时那样的境地下,云胡和大福也会受到牵连。

他闭了闭眼,心里猛地被刺痛了一下,铺天盖地的心疼,忽而翻涌上来,哽在喉间,更是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云胡轻摇了摇头,抬手抚平他眉间的“川”字,“不用担心你做的事情是好事哪怕他们一开始不明白,现在也都反应过来了,我听满崽说,城中好些百姓都在夸你和陆大人呢,而且那位买糖葫芦的大叔跟我们道过歉了,他端着稻草棒,在后宅门口蹲守了好几日,好不容易等到我们出门,一塞给我们就跑了。”

饶是云胡这般解释,谢见君心头也没有半分释怀,他实在亏欠了小夫郎,还让他独自一人将委屈咽回了肚子里。

他紧紧搂抱着云胡,下巴抵在他的颈窝处,沉沉地不说话。

“没事”云胡就势抚摸着他的后颈,低低地哄道:“不瞒你说,我当时跟那个大叔还争执了几句呢,说得他哑口无言,没白白听他骂人。”

谢见君唇边溢出一丝轻笑,“我们云胡可真勇敢,连我都自愧不如。”

“那是自然,我现在可是谁都不怕!”云胡骄傲道,眉眼间满是得意。

冷不丁眼前罩下一片昏暗,他神色一怔,而后唇上落下了极轻的碰触。

“偶尔也可以依靠一下我。”谢见君温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喷洒在耳廓的气息烫红了云胡的脸颊。

半晌,他喉结微动,从满室旖旎中抽身而出时,重重地道了声“好”。

——

陈然吃了好大一个暗亏,转日就摸去了甘宁县,将同谢见君在春华楼当日的事儿,添油加醋地说给钱闵,末了他抹了把汗,面露苦涩道,

“知县大人,先前甘州,可是都听您一人的,您瞧瞧现在,这城中百姓可都被谢见君给收买了!这叫我们商户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陈会长,此话言重了。”钱闵轻抚着案桌上的茶盏,不紧不慢地撇去浮沫,“本官不过是个小小的知县罢了,人家可是正四品的知府,单论这官阶,就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是是。。”陈然下意识点头,反应过来又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忙不迭找补道:“知县大人可不敢这么说,之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佟知府办事儿还是仰仗着您那,如今,那小子一上任,就收拾我们这些商户,可不就是明晃晃地打您的脸嘛,这要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以后,都敢骑到您头上去了!”

钱闵微眯了眯眼眸,眸光分外森冷,“他想做好事,就让他去做,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真以为靠着自己肚里的那几两墨水,就能济世救民?”

陈然干巴巴地颔首,站在一旁,默不作声。

“他让你捐,你带头捐点便是,堵上他的嘴。这甘州水深得很,单凭他,能有什么通天的本事?一个知府,难不成要天天盯着你,还是盯着我?过些时日也就消停下来了。”钱闵见他这副唯唯诺诺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出来,说话的语气也愈发不耐烦。

陈然招了厌烦,也不敢再问什么,只得寄希望于此,回去便将粮商们召集在一起,把谢见君让他们捐粮食的事儿给说道了说道,其中还煽风点火,意图挑起二者之间的矛盾。

见粮商们一个个都怨声载道,直言这新上任的知府大人,就是卑鄙小人,他还躲在后面津津乐道!

谁知这些话,转头就被宋家混在商会里的商户,悉数都说给了谢见君。

被问到怎么回击时,谢见君笑而不语。

在大伙儿不情不愿地捐了几车的粮食后,他着人打造了一副锦旗,起早,趁着街上集市上最为热闹的时候,让陆同知带着宋岩几人,敲锣打鼓地往商会送锦旗。

还嘱咐他们,若是有百姓问起,只管说是陈会长矜恤灾民,特地大开粮仓,以此来救助村子里受灾的农户,其倾囊相助的慷慨行为,实乃感天动地。

不肖得一会儿就得了消息的粮商们,纷纷关上门破口大骂。

捐粮的份额上,陈然出的最少,好处名声却都让他一人给占尽了,就连那锦旗,也仅仅只有他的名字,这让谁能忍得了?

于是,不出半日,商会会长陈然,两面三刀,里外不做人的骂声,便传遍了大街小巷。

陈然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咬牙切齿地从陆同知手中接过锦旗,还遭了两声阴阳怪气的揶揄。

半夜丑时,他从床上爬起来,“不是,谢见君这人有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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