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
许三多喘着粗气。
“你说你是一个兵,那证明给我看呀。”
说着指着场边等着他的高城。
“只要你对着连长说你是一个兵,我就相信,否则你就是,龟……儿……”
许三多转头跑到连长面前,对着他的脸大声吼道:
“我是一个兵——”
高城懵了。
他呆呆的看着许三多,脸上透露着不可置信和迷茫。
什么情况?
这是许三多?!
好消息
这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七连在演练夜间的潜伏与捉舌头。
三班几个全副武装加伪装的士兵从小河边走过去,而后伪装得更彻底的高城从河水里爬上来,除了得意扬扬还是得意扬扬。一双手从身后的泥土里伸了上来,抓住腿就一拽,高城刚摔倒□□里就被狠踢了一脚,高城痛得吐口大气,嘴里已经被塞上一个软木塞,高城仍想还击,但身上的武装带已经被往下一退做了绑人的绳索,顺便是连脖子也一块儿勒上。
许三多欢天喜地背着这俘虏就跑。一边跑一边大声叫喊着:
“抓住舌头啦!我抓住舌头啦!”高城说不出话,挣扎着喘气,然后,高城被重重地扔在林间的空地上。
一听到许三多的吶喊,侦察兵们顿时从四面八方聚拢过来。
今儿谁演舌头啊?甘小宁心想怎么一下就落进了许三多的手里了。
白铁军也觉得好奇,说:
“连长说他派人,保密。”
史今说:
“连长就爱搞这套!”说着拍了拍那舌头,“舌头,别不吱声。”
伍六一推了推舌头,突然惊叫起来:
“我靠!这不是连长吗?……背过气去啦?”
众人盯住一看,果然是连长高城。连长横在地上,半天没有动静。
白铁军当胸就是力压,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就是人工呼吸。高城动弹起来,一脚先把白铁军踹了翻倒:
“不要动不动就人工呼吸!……谁抓的我?伍班副还是三班长?甘小宁?”
“报告,是许三多!”伍六一回答。
高城神情怪异地看看许三多:
“阴沟里翻船……许三多,以后抓舌头不要勒脖子,舌头也是人,舌头……也需要喘气的。”
高城悻悻地在三班作业簿上打了个钩——这时,每个人都开始意识到了,许三多正在成为每一个人的对手。
他伏在战车上的半露式射击也越来越出色了,子弹只要出去,几乎看不到打偏的了。他打的全部是点射,行进间打点射,极好的心理素质,从一个目标转向下一个目标动作幅度极小,射击时完全没有犹豫,他已经是个很老练的士兵。
白铁军坐在靶坑里,愁苦地听着上边的枪声,同时又在那绝情坑主下面的“正”字上添上一横。旁边是许三多的大号及正字,从那褪色来看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一年多的士兵生活,让许三多的脸上已经退去了憨气,
二十岁的年龄在他的脸上还带着一些稚气,可射击的训练,却让他的眼光变得锐利了。
一句话,如果说许三多曾经蒙昧的话,那么现在,他已经启蒙了。
大家在以后的日子里不得不逐渐接受许三多在很多方面是优秀的这个现实。
史今拿着面锦旗笑嘻嘻地走进连队的活动室看着正看书的高城,
“集团军侦察兵技能第二,许三多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