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几年都没有见到大师姐,这一见让我都以为身在幻觉里了,大师姐身手了得。”大师姐的确让布玥惊奇了一回,她想起几年前上官修去给她输血,看来大师姐过的日子真让人后怕。
这几年没出现也不晓得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你觉得害怕吗?”
戎情的一句话问的布玥一时没反应过来,到时靠自己身上的人开口了:“害怕呀,害怕有一天你真让人给嘎了,害怕你又玩消失。”
上官修其实还想说比玩消失还有更害怕的一种,她不想有这种,所以她要想办法将大师姐置在自己随时能见到的范围里。
“那你们也见到了我过的日子就是这样,我无法守在你们身边更不会让你们卷进我的生活里。”后面一句她说的有点严肃。她不知道下一个来报仇的会用什么手段,她一个人随处躲躲就是一天,如果身边在乎的亲人朋友被盯上那是万劫不复,她们都是普通的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上官修抬起搁在戎情肩上的脑袋坐直身体:“那可由不得你,今天这帮人多狠要不是你们同他们斗我们早就成了他们的盘中之物。”
“错,那群人是因为我的出现才出现,他们要的是我而不是你们。”
听到这话上官修歪着脑袋将戎情细细打量,大师姐这几年里未曾改变,要说真改变那就是皮肤变的很白像是久没晒过太阳的一种病态的白,面部表情一眼看去给人一种生冷的感觉不过倒是有一种成熟的美,那双曾经吸引过自己无数次的眼睛里少了温柔和宠溺。
“呵呵,你的魅力不减当年,可我也想要你回家。”上官修这话本是有点气恼才说出口,话一说完她自己有点坐立难安,脸上微躁。
气氛变的有点尴尬,几人都在分析上官修此话何意,别人要大师姐那是想要她的命。
“噗,小师妹,你要大师姐回家干嘛,她那么冷的跟一块冰似的,要她回去你吃不消。”赵小妮明知却故问,只想逗逗后面的两人。
“师父让我好好照顾她,我要她回去不是很正常的事情,而且那里本来就是她的家。”
赵小妮不再说话,师父知道戎情当年的身份,临终将二十几岁的女儿托付给自己收养的小孩也无不可能。
“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戎情突然斩钉截铁的出声,她本打算溜之大吉。
“你可以不回去,我跟着你就行。”上官修可是打定主意这次决不会让人从眼皮子底下再次消失。
“小修,你实习了怎么办?”
回家
“实习也带着。”上官修毫不犹豫的说出内心的想法,反正她是千方百计的也要将人看牢:“她若不乖我就不用实习。”
上官修的话让三人吃惊的无奈的各有表情。
“太任性了,你怎么”戎情说着便不再教训她,不经她人苦不劝她人善,这局面本是自己造成的,只是这孩子有些偏执了。
“从小到大我都不知任性是什么,你要说我任性那我就当自己任性了,你难道不该给我个解释吗。”
戎情不再反驳,她的确欠大家一个解释,更何况她赎罪自己去蹲班房也是为了未来能够光明正大的走在大街上和相爱的人手牵手,如果这份赎罪让这孩子受伤那她这几年的时光不是白白搭进了小小的牢房。
戎情叹了口气:“我会给你们解释,任性归任性你得好好毕业才对。”多不容易的几年,这孩子惹急了说不准还真能做出反骨的事。
上官修也不再多说,感觉很累的样子又靠在了戎情肩上。过了好久她才轻声说:“我没有说不毕业,我只是把你带在身边完成毕业。”
戎情不由伸手揉了揉上官修的发顶,还好这孩子识得大体没将学业当儿戏,错误的是自己的思想没有去想话语的环境和意思,其实她也想静娴的过每一天,她更想找个舒适的地方坐等来找她报仇的人。
从六年前的一个订单开始她就有这隐退的想法,她在深渊里看见的是高尚的玛瑙沾着太多的污垢,而这些污垢如同蝴蝶效应蚂蚱之体一连串的共同传染命运体,也可以说并不共同,依然是隐形弱肉强食的食物链而已。
“师父对我最大的期望是让我好好读书,考一个好的学校,我又怎能让师父失望。”说完上官修将脑袋移了几下,她想找个比较舒服的地方靠着,奈何某人的肩头太没肉感。
戎情一路肩上就这么顶着一个脑瓜到的医院,她都想吐槽她才是病人,然而,这一路她整个人都是安稳的,那怕再让上官修靠一路她都心甘情愿。
经过医生的检查戎情脚上的伤不严重,医生给伤口消毒上药后给开了两种药就喊了下一位。
一出医院四个人站在车前都没说话,这红色之旅怕是泡汤了,导游也没打电话,一说起电话上官修记起自己手机在包里还没开机。
“小玥,我包你拿来了对不对,我手机在里面。”上官修打破了沉寂,伸手去拉车门。
“在副驾里。”
布玥回答完车门已经被拉开。
上官修三下两下的将包提到地上,随后弯下腰打开背包从里面掏出自己的手机开机。等待的过程中她看向戎情,而戎情正好移开了目光,似是在躲避着什么,上官修也没在意等手机开了机她直接去到戎情面前:“电话号多少?”
戎情依旧躲开上官修的目光,只说了声“没换。”
“没换?”上官修语气满是不可置信,那个所谓没换的号她六年里可没少打,次次都是“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此时一句没换让她如何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