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机也是从收废品那里买来的,五成新,袁康曜倒无所谓新不新,反正也就用这么一次,能用就行。
接下来,他要给里头那个孕妇拍裸照了。
再发给温铩羽。
如果他不愿意只身一人前来,那么明天比太阳更先来的,就是他嫂子的裸照先一步在网上扩散。
怎么说戎玉怡名义上也是温家的人,如果温铩羽不想温家丢脸,不想没了这个侄子,尽管别来。
袁康曜快步返回木屋,里头一切没变,空气依旧溷浊,隐隐约约飘着……袁康曜抬起手臂看着腕表,一点四十七分,他昨天的晚饭,红烧牛肉桶装面的气味丝丝缕缕的弥漫在空气中。
戎玉怡仍然躺在那里,纹丝不动,从他踏出木屋再回来这段时间,她连姿势都没有换,双脚依然紧缚,双手被桎梏在背后。
袁康曜走过去,相机随手放在车间工作台上,拿起早已准备好的剪刀。
剪刀倒不是从收废品那里买的,是袁康曜在这屋子里找到的,两刃间有点锈迹,不耽误使用,他提前试过了,剪衣服布料轻轻松松。
病号服剪开,露出了她白皙皮薄的肩膀,没有肩带的痕迹,她没穿胸衣。
得出这个讯息,袁康曜有些蠢蠢欲动,他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自从那天被那群人……之后,这根东西也被踩废了。
思之及此,他对温铩羽的恨意熊熊燃烧,恨不得生啖其肉,饮其血。
没想到现在……
袁康曜原本以为这辈子再也用不上了。
他呼吸逐渐加重,眼里流露出红了眼的兴奋,犹豫着是先上了再说,还是拍完裸照再说。
下一秒,一根冰冷又尖锐的刀刃先一步横穿进他的颈侧。
血泊泊地,争先恐后冒出来。
像水一样温热从窟窿流出,顺着他脖颈的青筋脉络蜿蜒而下,仿佛有生命地害羞着往他领子里躲,却被单薄的衣衫布料暴露了行踪,在肩膀胸膛一点点地洇开。
他瞪着眼珠,一脸不可置信地瞪着戎玉怡,手颤抖地摸着匕首,却又迟迟没摸着。
不过几秒钟,他便泄力倒在了戎玉怡身上,双眼依旧死死地盯着她,目眦尽裂。
戎玉怡同样咬牙,袁康曜压着她的肚子了。
那天入夜,突然有个人出现在她的房间,把她吓得不轻,明知匕首在枕头底下,她却不敢轻举妄动。
虽然后来得知是温铩羽,警报解除,她却依然后怕,于是次日在被子里缝补了一个‘口袋’藏刀,用以防身。
原本以为不会有用上的那一天,没想到……
今天却用上了。
那群绑匪或许是不想暴露出麻袋里隐隐约约的‘人形’,所以连同被子一起把她打包带走,却冥冥之中天助她也。
感觉脸上有水,分不出来是汗还是什么,她咬着毛巾,奋力将袁康曜往旁边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