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仔细回想了乔歌的表情:满足放松,还有一种奇异的幸福感。她终于想明白了,认真回应:“你做得对!但我不知道该不该跟莫莉她们说。”
“说吧。”
你不怕她们……
他的眼神里写着答案。
乔歌不会对外讲,如果他不主动提,她大概率到最后也不会知道背后的故事。他对她有绝对的信心,所以选择了坦白,她应该对家人多点信心。
“你过来点!”
他解开安全带,探身过来。她捧住他的脸上下摩挲,像个盲人一样用心和手共同感受他的样子。在收回手之后,她很硬气地说:“我去说!”
“好。乔荞……”
“嗯?”
“我爱你!”
这不是第一次听到,但绝对是最震撼的一次。她红着脸,小声嗫嚅:“谢……谢。”
隔了一会,她才想起该有的礼数,双手夹住脸,用变形的嘴含含糊糊说:“我也是。”
他在笑。
刚才那样一点都不酷,她放下手,重新来过,大声说:“我是说,我也爱你,谢阳和!”
“嗯,我听到了。”
当她说出这点时,莫莉跟琳达只是愣了愣,没有一丝恼怒。
莫莉反省:“被落叶归根思想给禁锢了,只考虑到时候要怎样缓解痛苦,完全没想到这点。”
琳达也叹气,随即又庆幸:“乔荞,等我到了那时候,记得早点帮我安排。”
近来她老这样悲观,莫莉和乔荞都硬了态度,不再陪她起哄,乔荞还拉她去做了心理咨询。
问题不大,但存在,需要多一点陪伴。
靶向治疗为主,中药为辅,虽然不能彻底治愈,但有效地缓解了病情。乔歌在医院住到腊月二十三,赶在小年夜之前回了家。
这个年,理所当然地在大宅子里过。
先是乔荞这“一家三口”搬过来蹭保姆,再是琳达跟过来蹭饭,乔玄致春节期间会很忙,但单位允许提前休假,他也过来住了两天。
其他访客,原则上一律谢绝,但有一个远客,由乔歌亲自邀请,必须放行。
方怀茗带来一对啸鹰长相思,乔歌没有安排他坐主宾位,让莫莉坐在那,方怀茗的座位次于她。
乔歌还给他安排了开瓶倒酒的任务。
乔歌跳过场面话,直接说:“这是我最爱喝的白葡萄酒,这么多年了,他还记着呢。”
她的意思很明显,莫莉在短暂的沉默后,伸手帮隔壁调了一下餐巾。
“我要有father了?”
谢阳和在专心熨床,乔荞紧跟着,又问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