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秦国有十万大军。拉成一条线,从东至西,乌县、峒城、大鸭关,拉成一条线,一齐往夏国的都城方向推进。
☆、生气了(七)
生气了(七)
乌县的这条河叫乌情河,又一说叫无情河。河深,不知淹死过多少人……秦军想要在六千人的虎视眈眈下安然过河,那是不可能的。
只是齐蒲又说了,“以前,虽然是我们的人在前面打头阵,但夏国会派监军过来。每一次都是在岸上列队,等敌军过岸列队之后,才会开始……”
六千对三万……也就是不给他们一点生机!
言儿再一次愤怒了!这一次不再是因为自己,而是因为夏国的行为……
“那么,这一次,他们的人过来了没有?”
“来了。”集结的鼓声开敲响。他们来不及说更多,向着河岸边集结而去。
岸上有一个很大片的开阔地,足够容纳三万人。而此时,六千人正快速的向岸边跑去,而在那里,有一队十个人,护着一个穿着银色铠甲的将军。正趾高气扬的站在那里……
“那就是监军?”
“对。”
言儿眯着眼,迅速找到她该站的位置。左右一扫,熟人全在。
李郁四人,唐妍兄妹二人,还有武院的那些学生。
白将军骑马来到监军面前,急切的说着什么。可惜,监军半点不为所动。看得出来,白将军很生气,但依旧毫无办法。
言儿看向河岸对面,秦国的人开始渡河了。快的已经到达河中央!
所有人都很急,若是趁着这个时候,只要有弓箭手,就足以将他们挡在河对面……可是,他们有弓箭,却没有命令让他们射向敌人的身体。
言儿气急,心中更是冷笑。右手在右手里轻轻划动……
一个字才写完,便听得马儿一声嘶鸣,那监军身后的马儿突的狂躁嘶鸣起来。将他们那边的阵形打乱……而几乎同一时间,河对面的突的一阵箭矢向这边射来……仅有百来支,射程有限,但那监视为了突显他的所有,更为了欣赏敌人过河时的狼狈模样,此时恰恰到了最前面,于是,箭不客气的射进他的肩头。
是了,他虽然身穿铠甲,但他却只是个文官,身上的铠甲也只是个样子,其实十分的薄。那一箭,直接就射穿了他的肩头。
箭不只一支,而其他人正因为发狂的战马而忙乱,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等到他嘶喊起来时,箭雨已停,他已从马上摔了下去。
“来人,给我射,射死他们……”监军也发狂了。虽然这命令一出,他身后的十人全都变了脸色。但此时却没有人阻止。而是拖着监军重新上马,往后面,往乌县而去。
因为这里,没有配备军医,受伤了,只能回城去医治。
监军走了,他的人全者了,但他留下了命令,一个令六千多人狂喜的命令。
箭矢开始如蜂群一样射出去。
至于言儿他们的工作,他们四个人,每人一块盾牌,拼凑在一起,护住自己,护住身后的弓箭手。
这一场没有任何悬念的战斗。哪怕是六千人对三万人……当夜色来临,河面上什么都看不见时,河水已经泛红……下游飘了一层的尸体……
☆、生气了(八)
生气了(八)
天光泛黑,对面开始鸣锣。唐国这边也开始收兵,但并不是全部。而是分成十个班次,轮流吃饭休息……一天了,所有人的精神紧绷着,比训练一整天还要累。
不知是刻还是巧合,言儿他们的小队居然跟李郁他们的小队分到同一个时间段。
六百个人,排成六个方阵,来来回回的巡逻,还要时刻注意着河面上的情况。
熟人碰到一起,难免就会聊两句。
今天这样的情况,对言儿来绝对是两辈子头一次。她很激动,无限好奇。当然,一想到这是真正的战场,她还是不可控制的想到那些计啊策啊之类的东西。
于是,她难免就多说了两句。
“你说,他们会不会顺着河往上游或者下游,直接过来?”
言儿的初衷其实只是小小的卖弄一下,反正她小么,说错了也没什么。
可不想她一说完,李郁几人就好像被九天神雷劈中一般……然后,他带着他身边的几人跑了,不再坚持跟他们一起同甘共苦了!
言儿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很是不甘的摇头,“哎,年轻人啊,真是沉不住气!!”
刘同寿几人一脸的无语,干脆转头不理她。
到是齐蒲顺着话接了下来,“这完全有可能!今年的一切,似乎有些奇怪!”
“的确,不过,确实多亏了那一阵箭,不然……”大概又是想到了过往的很多年的事情,一时间又有些黯然!
“话说回来,今天一天,对面至少死了三千人。他们肯定不会再继续消耗下去……最重要的是,夏国跟秦国之间的这种规矩已经被打破……”
言儿望着天,难得的注意到那一轮圆月,然后突的说道:“你们说,他们会不会干脆绕过我们,直接袭击后面的乌城?”
“乌城里不知有多少守兵呢?就算一时间攻不破,困城还是做得到吧!”
“应该不会,毕竟乌城处于我们后方,一旦他们跳过我们直接攻击乌城……一旦被从后面夹击,他们必然讨不到好处。”
言儿点头,可前提是,城里城外要齐心啊!“可是,如果乌城无法送信过来。白将军会主动去帮他们解困吗?怎么说,咱们这里离乌城也有十几里路呢!”当初那些人把他们赶得远远,赶到第一线来送死,为的不就是这个么?让他们落得清静!“再有,如果我们这边真的去帮忙了,乌城那边,只怕立刻就会龟缩起来,等我们这边消耗尽了,他们才会出手吧!”这就是炮灰的终极作用,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