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饭照例多做了装在保温桶里给李老头,元京墨用抹布把不小心洒在外面的米汤擦干净,说:“我下次带些药材来,可以给李爷爷做药膳。”
秦孝看他:“怎么做?”
元京墨眨眨眼:“煮饭熬汤的时候放里面。”
他说药膳,秦孝还以为是什么复杂的东西。
“之前元大夫给包了几个疗程的中药,最近说不用煎了。”
元京墨一本正经:“小元大夫说药膳和喝药是两回事,药材种类数量都不一样的,对李爷爷的身体有好处。”
“嗯,”秦孝抬手在元京墨后脑勺按了下,“听小元大夫的。”
元京墨扬扬头:“听就对啦。”
秦孝没忍住又按了下。
元京墨故意躲着往后仰头,闹了会儿忽然抓着秦孝胳膊往上抬,手指头在开线的地方戳了戳:“秦孝,你衣服这儿破了。”
腋下偏后的位置秦孝自己看不见,脱下来先搁在一边,重新拿了件。
秦孝衣服少,元京墨在心里想了半天没能想出几件,换的这件也是熟面孔,倒没破没坏,不过一看就知道已经穿了很久,袖口下摆都磨了。
“你怎么不穿前两天那件呀?”元京墨补充:“就是去市里接我的时候。”
“都一样。”
元京墨说:“你穿那件好看。”
秦孝看他一眼。
元京墨:“可帅可酷了。”
秦孝定两秒,又进里屋把身上的换了。
换的这件里面不用套棉袄,是去年元京墨家里给买的,当时过年穿了几天,后来秦孝没怎么穿。
在家干活穿太费,有旧的没必要穿新的。再者秦孝自己确实不在意这些,他打小不是稀罕新衣裳的那一拨,从不会专门考虑穿什么。
出远门找元京墨的时候除外。
在秀溪无所谓,出去找元京墨的时候,不管在学校还是市里,秦孝都确保自己穿的板正。
不求多好,起码不给元京墨丢人。
说起来元京墨那件也没怎么穿过,和秦孝在一块儿的时候想和他穿一样的,秦孝不在身边的时候还是更习惯穿白色。
“过两天咱们去县城买衣服去吧。”
秦孝单手摁上锁:“买什么衣服?”
“快过年了啊,买过年的衣服。”
“买你的,我不用。”
“可是我想和你穿一样的,啊,不是一模一样,可以同款不同色,你不想和我穿一样的吗?那样叫——”
秦孝把他搁后座上:“坐好。”
元京墨不设防地悬了下空,手抓着后座边老老实实答应:“哦。”
“叫什么?”
“啊?”
秦孝蹬着自行车往前:“穿一样的叫什么?”